“那么,他实际上,是在给秦卿卿泼脏水咯?以此报复秦卿卿出卖他?黑哟喂,我就说,怎么可能有男人对这种事儿毫不在意,这家伙,呵!”
松哥看了他一眼,同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跟着又摆摆手,压下这些想法,说:“总之,李瑞招了,这是个大突破,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取证,倒也简单,证明李瑞染有独瘾,且与许云单独接触过几次就行,聊天记录什么的,应该也能作为佐证,证据链补齐不难。
另一方面,李瑞在案发后的异常表现,也都招了,倒是和小祁猜测的差不太多。小祁,很不错,那番推理相当精彩,值得鼓励,继续加油。”
祁渊挠挠头,腼腆的笑笑,跟着想到件事儿,说:“不过李瑞被抓至今,瘾头都没有发作,估计这瘾其实也不算重吧?”
“不,发作了,只是还能抑制住。”老海摇摇头:“审讯时,他身体非常僵硬,微微颤抖,表情也很不自然。
这应该不全是紧张、愤怒、绝望等情绪造成的,独瘾发作导致身体难受,应该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回头请凃主任给他做个血检吧。”
“嗯。”松哥应一声,又说:“接下来,就剩秦卿卿了,她不具备不在场证明,目前又没有其他客观证据表明她参与犯罪,不论是证明还是证否她的犯罪嫌疑,都相当不易。”
“难不成还是得靠诈么?”方常撇撇嘴:“如果秦卿卿真参与了犯罪也就算了,要没参与,这么诈一通,被投诉了咋办?”
“确实麻烦,”松哥叹了口气:“这算是我从警至今,接到过的波折最多的案子了,原以为李瑞招供后,本案就可结案,但没想到……”
“也算早有预料了。”老海接话说:“在小祁提出,李瑞可能也不知道是谁置换的他的行李箱,且这事儿成了他心结的时候,就该有这种心理准备,即李瑞招供,本案依旧不算完。
不过我觉得,距离破案应该也并不远了,结合秦卿卿的表现,我实在不认为她有涉案的可能,甚至坑了李瑞一把的,也未必是她,她理应全然不知情才对。
不是我自夸,这么个小姑娘,想骗过咱们所有人,可能性着实不大。而李瑞……我也更倾向于认为,他在祸水东引,想让我们对秦卿卿起疑。”
“那置换行李的会是谁?”
“不知道,但不是已经有筛查条件了吗?先按着查呗,查到了就问问,要查不到的话,排除一波下来,那十有八九就有秦卿卿了。”老海如是说道。
“嗯,这事儿不着急,慢慢查就是。”松哥接过话,下巴一扬,说:“当务之急……提审秦皓宇吧,目前的线索已经足够,不怕他继续在动机上做文章美化自己了。”
“我跟小祁去吧。”方常说道:“提审他难度已经不大了。”
“别放松警惕。”松哥提醒道:“目前关于他那些‘风评’,某种程度上讲只能算道听途说而来,无法作为客观铁证证否他关于动机上的供词,他要咬牙抵赖说外人污蔑他,咱们也没什么好法子。
所以,千万别掉以轻心,最好还是能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都给吐出来。”
“好。”方常颔首,跟着又问:“那犯罪过程了?”
“犯罪过程这块,他应该没撒谎。”想了想,松哥说道。
“也是。”方常摊摊手,接着轻轻一笑:“也是他运气好吧,劫持的认知,正好是朱伟兵与许云都非常在乎的朱玉雯,如果劫持对象换做其他两人,未必能完成这桩灭门惨案。”
“这叫运气好?”老海翻了个白眼:“如果他犯罪未遂,顶多是被朱伟兵一家子揍一顿,量刑也不会这么重吧?
以他现在的罪责和犯罪动机来看,我估计死刑是没跑了,怕是死缓都争取不到。”
松哥摇摇头,没说话。
……
审讯室内。
秦皓宇的心理素质,比他们先前预估的要差很多。
方常刚抖出一些消息,他立马就慌了,忙不迭的承认自己先前撒了谎,然后一个劲儿的认错。
倒是让祁渊对他的鄙视又多了几分。
“行了,”看他哭啼啼嚷嚷了好一会儿,方常才不耐烦的打断他,问道:“既然不是为你妹妹出头,那么,你为什么害死朱伟兵?”
祁渊暗暗撇了撇嘴,低下头,轻声嘀咕道:“他该死。”
果然,嚎了许久的秦皓宇抿抿唇后,便咬着牙说:“他该死!”
祁渊翻了个白眼,十个有预谋的杀人犯里,得有六七个这么说。
似乎受害人该死,他们作为凶手,罪责就轻了许多似的。
方常用胳膊肘顶了祁渊一下,示意他严肃点,随后又看向秦皓宇,问道:“怎么回事儿?”
“他骚扰我。”
“嗯?”方常愣了愣,跟着问:“骚扰你?怎么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