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背着洋娃娃……”祁渊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先前就说过,这个魔改自童谣的所谓恐怖歌曲,有着若干个所谓的来源版本。
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单单看歌词本身的话,显然就是个‘爸爸’以斧头砍死‘妈妈’的故事。歌词里有一句‘爸爸砍了很多下’,估计是碎尸,影射本案么?
另外歌词结尾,讲述‘爸爸’让‘娃娃’帮他一块儿把‘妈妈’埋在树底下,之后又举起‘斧头’拨开了‘娃娃’的皮,做成了洋娃娃,埋在树底下陪着‘妈妈’……
如果真的是影射什么的话……这首歌歌词里,分明只有‘碎尸’这一特征而已,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吗?
帮忙?旁观?被害?”
松哥瞧了他一眼,摇摇头:“这种莫名其妙的谜题,很可能是人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谜底与谜面之间的联系或许相当牵强,想要解密……难。
还是把人逮住再说吧,实在不行……哎,脑瓜疼,真是一波三折。”
正说着,松哥手机再一次响起。
“噢?老方?他发现什么了?”瞥一眼来电显示,他赶紧接通,并顺手开了扩音。
“松哥,重要发现,秦卿卿她,或许跟本案没有任何关系。”
“噢?”
“我找到她的不在场证明了。”
祁渊张了张嘴,跟着又闭上了,没说话。
松哥瞥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笑两声,随后低头问:“先前不说秦卿卿没法提供不在场证明吗?”
“我觉得应该是有点难言之隐吧。”松哥嘴抽了抽,说:“案发当天晚上她在泡酒吧,一直到十点左右,监控可以证明。
嗯,她喝的烂醉如泥,出了酒吧后,就被人‘捡尸’了,带到就把附近的宾馆,一直到天亮才离开,她显然不具备作案条件,也不存在置换行李箱的可能。”
“捡尸……”松哥嘴角抽了抽,跟着说:“行,既然她有不在场证明……算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回来吧,歇会儿,或者去帮小王调查也行。”
“我去找小王吧,尽早把这案子结了,脱了够久了。”
松哥眉毛一挑:“嘿,你咋骂人呢?”
方常:???
片刻后,他默默挂断了电话。
松哥摇摇头,收回手机,看向小高和祁渊:“没什么事啦,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好的。”祁渊点点头,说:“那我去整理下证物鉴定报告什么的,拟定下结案报告的草稿,有事叫我。”
“嗯,去吧。”
……
二十分钟后,便有位刑警拍了拍祁渊的肩膀:“小祁,松哥找你,在小会议室。”
“噢?哦,我知道了,谢谢啊!”
“客气,快去吧,貌似挺急的。”
“好。”
来到小会议室,便见老海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脸上、胳膊上有些淤青,还有几块地方破了皮,手肘处甚至缠上了绷带。
松哥则坐在他边上,拿着棉签小心的给他上药。
不时有抽气声传出,听上去还蛮疼的。
见到祁渊,两人动作一顿,齐齐转头看来。
祁渊愕然,忍不住问:“海……老海?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模样?嫌疑人竟敢暴力抗法?他人呢?”
“跑了。”
“跑了?”祁渊更加诧异,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你……你不是有枪吗?”
“先纠正一点,我压根没见到目标,身上的伤也不是来自于他。”老海默然,过了片刻后才说:“我带着阿先赶过去,结果却在一个路口,被辆闯红灯的轿车给撞了……
我坐在后头,阿先最后关头把我推了出去,肇事司机也打了方向盘,所以我只受了点轻伤,但阿先他……重伤,昏迷,已经入院。我是估摸着自己没啥事,叫派出所同事把肇事司机控制住后,赶回来报信的。
那嫌疑人,我也委托派出所同事过去了一趟,但没来得及,人已经跑了,估计打完那通电话他就下机走了,目前派出所同事还在那里调监控,查上机下机记录。”
祁渊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问:“先哥他……没大事吧?”
“肝脏破裂,颅内出血,身上多处骨折,正在进行手术。”松哥抬头看了祁渊一眼,轻声说:“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他不一定能熬过去。就是捡回来一条命,也会落得终身残疾,不能当警察了。”
“什么?”祁渊握了握拳。
松哥叹口气,说:“我已经通知了荀队苏队,他俩立即批了款,请人送到医院把手术费给交了。但……
我也通知了阿先的家人,很快就回到,小祁,麻烦你,替我招待一下他们吧,等会儿,开车送他们去医院。我跟老海随后赶到。”
祁渊双手松开,长长的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