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筷子肉往蘸水里转一圈,塞进嘴里嚼两下,点头:“嗯,羊肉味儿挺足,还好,起码是真羊肉,差不多可以了,来,都吃都吃。”
吃火锅的氛围最是热闹,哪怕不能喝酒,几人就着苹果醋,慢慢的大家也就敞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侃大山吹着牛,热火朝天。
祁渊渐渐放开,忍不住用胳膊肘儿碰了碰苏平,问道:“苏队,你印象里最惊险的案子是哪件?”
“惊险?”苏平眼角往上看,想了想,说:“要说惊险……”
他捋起袖子,亮出右手小臂上那道长长的疤,问:“知道这疤哪来的?”
祁渊张了张嘴,瞎猜道:“歹徒砍的?”
“啥歹徒能砍得这么歪歪扭扭,拿美工刀在我胳膊上画龙啊?”苏平大笑着把袖子放下,随后摇摇头:“救人,被划伤了。
有十多年了吧?当时我还在派出所基层历练,是历练的最后一年了。接到报案,有人要跳楼,一小姑娘,二十来岁,说是被上司潜了,接受不了。
我们和消防都过去了,组织张罗着救人,地上铺着气垫……不过没用,那楼二十多层高呢,有气垫也够呛,最好还是能把人拉下来。
我就和消防上了顶楼,有人跟那小姑娘谈判,我跟另一个消防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和他一块瞧瞧过去,打算把人抱下来。
结果……嘿,人抱住了,我脚滑掉了下去,幸亏当时消防的兄弟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