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大蒙水库?”祁渊左右看看,诧异的说:“挺大的啊。”
“算不上大,按蓄水量看,只能算中型水库。”凃仲鑫摇摇头。
祁渊又问:“在这儿养鱼,得多少钱啊?”
“谁知道呢,没问过,想来也不便宜。”凃仲鑫找了个地儿,说:“看,这一片,天然的鱼窝子,藏鱼之地,看水面上这些鱼星子……不过水草多,钓底的话得小心点儿,别挂底了。”
“呃,不用先交钱吗?”
“不用,吊着吊着,会有人划船过来收费的。”凃仲鑫放下自己的钓箱,说道:“小祁,你先调窝子料,重腥,加强雾化,再拌点儿酒糟米进去,窝子就打在前边五米左右的地方,打准咯。
老苏,你调钓饵,怎么调不用我多说了吧?”
“放心。”苏平应一句,便拿出几个折叠塑料盆,一面倒饵料,一面问:“你要整搓饵还是拉饵啊?”
“八二分吧。”凃仲鑫说:“先用拉饵跟窝子料一块聚聚鱼,注重雾化,量不用太多……搓饵也少搞点,看看鱼情怎么样再说。”
言罢,他已然装好了鱼竿鱼钩,开始测水深。
“水深四米二左右。”不一会儿,他说一句,又从嘴里吐出一团口香糖,包裹在鱼钩上,继续调整浮漂。
祁渊也很快拌好窝子料,小心的往前抛去,随后接过凃仲鑫递来的鱼竿,拿了份苏平整好的钓饵,开始垂钓,凃仲鑫则和苏平再各自调整自己的那根鱼竿。
“中鱼!”忽然,祁渊手腕猛地向上一抬,鱼竿举的老高。
“哟,这么快开张了?”凃仲鑫侧目看了眼,呵呵直乐。
“这鱼还不小嘞,”祁渊也笑呵呵的,同时小心的溜着鱼,约莫三分钟左右,便拿起抄网,将鱼捞了起来。
“青鱼,三斤多四斤的模样,不错。”凃仲鑫说:“可以啊,开张大吉,来来来,咱们进而比比谁掉的最多。”
祁渊颔首,把鱼放进鱼护里,又将鱼护下水,继续拉饵垂钓。
“中!”这时,苏平也裂开了嘴,同时嘀咕道:“我说老凃,你该不会是下小药了吧?还是这鱼饿老久了?这么好中?”
“去去去,你俩调的饵,下没下药你们自个心里没数哇?”凃仲鑫翻个白眼,说:“估摸着天气冷,承包主也懒得喂。水库里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喂,这生态系统还是蛮完善的,自己能找吃的。”
“花鲢,”苏平往上抬杆,大鱼浮出水面,跟着又很快沉了下去,乐道:“蛮肥的嘞,今晚剁椒鱼头有着落咯。”
“还整剁椒鱼头?”
“看几点收工咯,”苏平说:“要撤的早,咱们就搞全鱼宴。嗯,我得先打电话通知我老婆去买点豆腐,没有豆腐的鱼是么得灵魂的。”
“好好好,”凃仲鑫夸张的吸溜了下唾沫,跟着也忽的站起来:“哟哟,这鱼情真的棒啊,又中鱼嘞……难得,这野钓竟然搞出了称斤塘的感觉。”
“好事儿,”苏平说:“以往跟你出来钓鱼,十次有五六次空军,剩下几回收获也不大,大物少得可怜,白条奶鲫倒是多的一匹,难得大物扎堆,偷着乐吧。”
凃仲鑫合不拢嘴,也没回话,只抄着鱼竿跟钓上来那条鱼博弈。
“力大得很啊……哎?罗非?”他皱了皱眉,脸上表情僵住。
“罗非怎么啦?”祁渊纳闷。
“罗非身上骨刺多,不好脱钩,容易被扎伤,麻烦。”苏平解释:“而且罗非属于外来物种,喜欢吃别的鱼类的卵,相当霸道。”
“嗯,如果钓到罗非……还有清道夫,这种鱼也很讨厌,钓到这两种鱼的话,尽量就别放生了,摔死埋了吧。”凃仲鑫好心情被破坏了许多,撇撇嘴:
“我看过帖子,水库承包主没搞罗非,那会严重影响到其他鱼的收成,要养也只会单独隔开了养,这些罗非,我估计是哪些不知所谓的家伙放生到水库里来的,简直就是好心办坏事儿。”
“别摔死啊,”苏平说:“我家小区楼下多的是猫猫狗狗,带回去,回头我一块蒸熟了,给它们喂点。这个冬天它们怕是不好熬啊。
对了,小祁,你家里有没有不用的纸箱泡沫箱啥的?有的话给我点,我找功夫给它们做个简单的小窝,也能遮风挡雨取取暖。”
“有呀,”祁渊说:“最近应该是没啥事儿了,我明儿也不上班,带过来跟你一块弄吧?”
“成,多个人多份力。”苏平颔首,接着手腕一台,再次中鱼。
又是罗非,他皱了皱眉。
倒是祁渊运气好,又中了条花鲢。
一直钓到中午,三人的鱼护都快爆了,鱼情好到令人发指。
钓鱼的人倒也蛮多,虽然天气冷,可还是阻挡不了广大钓友的热情。
众人收获都挺不错,看来这会儿挺适合钓鱼的。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