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苏平被烟呛了一嗓子,惊骇的问道:“多……这柄匕首多少钱?”
“接近九万。”松哥回道。
“啥玩意儿?”苏平嘴角抽搐:“一把小刀九万?那破造型就算切水果都不利索吧?”
“尚未开刃,显然人家不是拿来用的。”老海干咳两声,说道:“匕首柄上的包浆,也证明人家经常拿出来赏玩,应该是很热爱这行了。
其实也挺正常,就像那些文玩,什么核桃啊,珠子啊,咱们外人看起来根本没意识,也就内样儿了,但对那些喜欢的人来讲,几千几万根本不是钱,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苏平目光斜向他:“那他眼睛干吗?”
老海:“……”
松哥干咳两声,又说:“寻常人,显然是没有这个财力花这么大的价钱去摸来这么柄匕首,还随意抛弃在现场的。那匕首的刀鞘同样非常值钱,经鉴定为上好的金丝楠木……”
“不对啊,”苏平打断他:“这里头有个悖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不会花这么大的价钱买这柄匕首,哪怕他钱多烧得慌,那也不可能把玩到包浆的程度吧?
而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会用这枚匕首作案,还将刀身遗落在现场,将刀鞘扔进垃圾桶,就这么弃之如敝履?”
“这……”松哥一噎,挠了挠头,说:“这我还真没想到。
那,难不成是栽赃嫁祸?”
“不无可能。”苏平轻声说道:“接近九万块的匕首,应该相当特殊了,再加上手工打磨,每一枚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作为铁证,重要的指向性证据。
如果你猜测没错,是赵广博发现了某位大佬的相关证据,那么,大佬决定灭口的时候,顺便将脏水泼出去,栽赃陷害自己的政敌,也并非没可能。
毕竟这帮家伙已经习惯了做一步看三步,也习惯于尽量做到一石二鸟甚至一石多鸟……
但这也说不准,毕竟栽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应该很清楚,咱们办案,尤其嫌疑人是‘大佬’的时候,只讲究证据。
是以理智上说,相比于栽赃嫁祸,其实更稳妥的法子还是滴水不漏,避免被追查到才是。
但这柄匕首毕竟价值不菲,除了栽赃嫁祸之外,恐怕只有‘盗窃所得’这一种可能,可以解释凶手为什么会以这枚匕首作案,且将之遗落在现场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枚匕首的价值,对其也没有任何感情。”
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祁渊接过话,问道:“既然这枚匕首价值不菲,且具有唯一性,咱们是否可以以此作为突破口?
不管是栽赃嫁祸也好,盗窃所得也罢,只要能找到它的主人,就都该有相对明确的方向了吧?比如说,查清楚他是否遭遇过盗窃,亦或者有什么政敌之类的。”
“哪有那么简单。”松哥摇摇头:“不说别的,只看工资,你以为所谓的大佬买得起九万块钱的匕首?
相对而言,这枚匕首是盗窃所得的可能性其实相对比较大,但你认为,盗贼闯入他家可能只偷一枚匕首吗?你觉得他报案了吗?他敢?或者说,他为什么不敢报案?
那家伙本身,恐怕也并不干净,想要取得他的配合,太难了。”
“总归是条思路。”苏平轻声说:“他要不配合,那就彻查到底,既然不干净,那就把他老底都给扒光,看他还招不招,配合不配合。”
祁渊咽了口唾沫,干笑道:“苏队还是这么霸气……”
“说什么呢?要扒光谁的老底?招啥?”
荀牧的声音自会议室门口传来,众人不由得纷纷扭头看去。
“哟,老荀,回来啦?”
“还说呢!”荀牧翻个白眼:“本来说好这事儿你负责,结果倒好,半路忽然把事情都甩给我,害得我一阵手忙脚乱,大晚上的才跑去作报告,忙活到现在……
话说,除了啥事儿了?都在商量什么呢?新案子?”
苏平耸耸肩,看向祁渊:“小祁,你来给老荀说说案情。”
“哦。”祁渊站起身,迅速将案情给荀牧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荀牧捏着下巴说道:“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向你们所想的思路,但也确实,目前没有别的可能了,证明或证否它,是唯一的思路。
而这枚匕首,便成了破局关键。
那就行动吧,按照你们的思路往下侦查就是了。”
“说的都是些废话。”苏平撇撇嘴,跟着又道:“嘿,不对,听你的意思……你不打算管这桩案子?”
“管不了,没精力,你们负责吧。”荀牧摆摆手:“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尽管跟我说,比如获取调查权限什么的,我尽量帮你们申请,别的就帮不上忙了。
你不是不知道,年底了,一堆的报表要做,开不完的会要参加,今年的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