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您这些年自己创业赚了不少钱了?”
“没,前期一直在亏,一直在砸钱。”周劲聪摆摆手:“到今年年中才算好点儿,赚了点钱,最近打算扩张,毕竟这个店面,三层加起来也还不到三百平,小了点儿,限制了进一步发展。”
松哥轻轻碰了碰祁渊的胳膊肘,示意他闲聊可以,但别扯太远,随后便对周劲聪问道:“既然您父亲没有作案条件,那么,您家最近是否遭过贼?”
“没有啊。”周劲聪摇头。
“您确定吗?”
“很确定,不可能的。”周劲聪说道:“我家值钱的东西可都不少,要被偷了,肯定会报警,哪能吃这个哑巴亏。”
想了想,松哥说:“冒昧问下,等会儿,能上您家瞧瞧么?”
“现在就行,走吧。”周劲聪拿起咖啡杯站起身,说道。
……
很快来到周劲聪家,还挺大的,他直接买下了挨着的三套房,各自打通了一两扇无关紧要的墙壁,打成了个大通间,面积达到两百四十多平,卧室有九个,仨客厅仨饭厅仨厨房,户型瞧着很是别扭。
“咳咳,”周劲聪挠挠头,说:“这房子买了有一定年头了,我爸非要给打通,我三叔也说,打通了住的舒服,房间多点好,有客人来玩也有地方住什么的。
反正我是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啊,我本来是建议着一套房自住,另两套炒炒,说不定就发大财了,他们不听,脑子里没有炒房的概念,觉得房子就是拿来住的,炒什么炒……
本来我爸吧,其实已经被我劝服了,不只是我劝,他的工友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我那三叔……干,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偏偏我爸就听他的,身为老大一点主意都没有。
后来肠子都悔青了,但有什么用,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炒怎么卖?三叔又来叨叨了,说什么,大房子住着也舒服,自己享受了才是最实在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哇,把我给气的,感情不用他打扫啊?我媳妇儿,每天扫地拖地都一肚子火气,住又住不完,那么多房间空着,那么多厨房……
本来还打算重新装修一下,通一通,把客厅扩大点,改建几个大卧室,卧室里带独立卫浴那种……
但哪有那么容易哦,这一栋楼,下水管道什么的早就铺设好了,哪能随便更改?
简单装修可以,大改根本没法改,而且特别烧钱,费功夫,一来二去的,也就直接放弃了,空着就空着吧,至少逢年过节请一大帮子亲戚朋友过来,三个厨房一起开工,还是比较方便……呵,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咯。”
听完他的解释,祁渊抿了抿嘴,有些同情他了。
接着左右看看,刨除户型怪异之外,装修的其实倒还是蛮不错的,而且如他所说,大电视、投影仪之类的家具,看着也不便宜。
松哥想了想,问:“你们家和你三叔,走的很近?”
“很近,我爸就跟三叔关系好,什么都听他的,也是简直了……”说到这儿,周劲聪忍不住翻个白眼:“不是我说,真的,这些年下来,咱们家都是被三叔给耽误了,否则日子能过的好得多。
他啊,一天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懂又爱瞎给人建议,又还好赌,赌输了就来我们家借钱,前前后后借了得有四十万吧,好在我爸总算也看清他了,不再借钱给他,也不再听他的那些瞎主意了。
但我爸心肠还是太软,说什么,兄弟一场,所以还是经常走动,关系依旧非常好,三天两头就会叫他来吃饭。”
“您三叔,叫什么名字?”
“猪大肠。”
“啊?”松哥一愣,祁渊也一脸懵逼,连连眨眼。
“咳咳,”周劲聪干咳两声,有些尴尬:“抱歉,说秃噜嘴了。他叫周戴常,戴帽子的戴,经常的常。”
祁渊挠挠头,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随后二人在周劲聪的带领下,将房间整个儿看了一遍。
甚至于,周劲聪还将一些金银首饰贵重物品给他俩瞧了瞧,证明他们家没有失窃。
“这就奇怪了。”祁渊纳闷道:“既然家里没失窃,您父亲也没有作案条件……”
话没说完,周劲松脸就变了一变,又说:“我爸领着我儿子去公园玩,这样,我打个电话叫他回来问一问吧?”
祁渊还有些不解,他反应怎么这么大,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想来是担心自己怀疑他的其他家属。
不过说回来,他们也确实存在一定的嫌疑,毕竟家里并未失窃的情况下,就属其他家人有条件弄到这把刀了。
想到这儿,祁渊又和松哥对视一眼。
情况与他们昨天晚上琢磨的有点不太一样,他们原本还认为,有可能是政敌的栽赃陷害,但现在看,周劲聪一家虽然家境殷实,但其实也就是小富,而他父亲周戴华又仅仅只是个工人,上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