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把小刀呢?”很快老板便纳闷的咦了一声,转头看向店里的那名伙计,问道:“小刘,看到我刀了吗?”
“没啊,怎么不见了?”
“是啊,奇怪了,刀跑哪去了……是不是卖出去了啊?你查查账单。”
“哦。”
祁渊和松哥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摇头。
很快,小刘说:“没有对应的出售记录啊。而且真卖出去的话我肯定有印象。会不会被偷了?”
“偷了?快查查监控!”
祁渊见状,便轻声问道:“松哥,现在怎么办?作案人,没理由特地来这儿偷把并不实用的刀拿去杀人的吧?直接去超市买把水果刀不更方便?”
“这把刀,有点邪门。”松哥轻轻抿嘴,说道:“波折了太多次了,不太对劲。但哪儿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说完,他示意祁渊等他一下,便直接上前与老板交涉,取了一份监控视频便又带周劲聪和周戴华叔侄俩回到刑侦支队。
随后,他安排祁渊去跟苏平汇报这些事儿,并把视频交给图侦科好好勘验勘验,便带着周劲聪和周戴常俩来到问询室。
感受到气氛不对,周戴常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警……警察同志,啥情况啊?我不都说了吗,那把小刀,被我卖了……”
“说说看吧,这些年,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偷了多少钱?老实点,争取坦白从宽。”
“啊?”周戴常没反应过来。
周劲聪也吃了一惊。
但很快,他脸上便浮现出了些许挣扎之色。
先前在家里,他说的那些虽然确实是气话,但打心底里,也未尝没有将周戴常送进监狱的念头。
这一年年的下来,他对周戴常真的忍无可忍了。
小时候周戴常确实也很照顾他,经常带他出去玩,偷他爸的钱给他买零食吃,跑游乐场……
说起来,也是有感情在的。
但长大后这些年,周戴常的所作所为,真的一点点将他心底里这些感情给渐渐磨没了,之所以一直在忍受,一方面确实是还多少念着点旧情,念着点亲戚关系,更多的,却是不想让他爸太为难而已。
此刻松哥说起这事儿,而且连“坦白从宽”这几个字都说了,明显是要办了周戴常。
他一方面有些意动,毕竟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但另一方面,却也有点儿不忍。
“周先生,”松哥看出了周劲聪的犹豫,不由说:“嫌疑人周戴常的涉案金额较大,已然达到了刑事案件的标准。而刑事案件,都为‘公诉案件’。
简单理解就是由我们公安机关进行案件核查,待的事实清楚之后,便移交给检方,由检察院作为“主告”提出公诉。
换句话说,这桩案子查或不查,已经不是由你说了算了,并不以你的意志而转移。”
听到这儿,周戴常脸色一僵,冷汗直冒,身子发软,险些从自己的座位上滑下去。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警官,我错了,别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坐牢的……我……大侄子,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帮我……”
“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警察来干什么?”松哥轻笑:“现在给你的选择只有两个,老实交代偷窃次数、数额以及赃款去向,一切坦白,并想办法将盗窃所得还回去,取得受害人谅解,或许可以从宽处理。
要么,负隅顽抗,拒不交代,也不还款。我算算,以你的盗窃金额看,少说得判个三五年的吧。”
“别啊,警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真的不能坐牢的,我……”
“不能坐牢?”松哥促狭的看着他:“咋了?你是怀孕了还是在哺乳期?或者得了什么绝症?不能坐牢?开什么玩笑。”
“我……”他张了张嘴。
周劲聪则面露感激之色。
想了想,松哥又道:“周先生,这样,先请你出去吧,等我审完周戴常,如果他拒不交代的话,再请你配合配合。
当然,如果你想选择原谅他,当然可以,但这么做,充其量只是加大他获得从宽处理的可能性,想要避免处罚,没可能的。”
“行吧。”周劲聪叹了口气,坐在这儿,他确实有些不自在,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嘴上虽然嚷嚷的凶,但是真到了这种关头,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何况还有舆论那一关需要承受。
“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叔?那是你亲叔啊!至于把他送进牢里吗?”
他可以预料到,亲戚里头类似于这种话绝对少不了,今年过年,他怕是得过的非常煎熬。
他有点儿想不明白,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保护自己的财产,怎么就成了错事了?
就这样,他低着头,满腹心事的走了出去。
犹豫了半天之后,他又轻叹口气,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