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仲鑫摇头。
过了几秒钟,他又解释说:“肛温和气温接近,尸僵、尸斑明显,但具体程度不好说,毕竟尸体受到胃液侵蚀,遭到的破坏较大且全面,所以但看尸表着实很难给个确切的尸检。
而且我当法医几十年,碰到的这类尸体也不多,以往的经验不太能派上用场。非要推算的话,只能说四十八小时左右吧,误差二十四小时内。
至于被蟒蛇吞下的时间,理应不超过四个钟,再久尸体会受到更加严重的破坏,尤其是肌肉等软组织。不过确切时间也得等我估摸出这条蛇的具体消化能力才行。”
“死亡两三天左右,但被这条蟒蛇吞下不超过四个小时么。”苏平若有所思,随后看了眼手表,说:“现在才八点半,换句话说,蟒蛇应该在四点以后五点之前吞下这具尸体的。
而这帮人,大概七点来到山脚下,七点二十碰到这条大蛇,七点三十五分蛇被我打死……”
摇摇头,他又说:“尽快过一遍,然后拉回支队解剖吧,赶紧把能挖掘的线索都挖出来,确定受害人身份。”
“好。”凃仲鑫应一声。
平宽县整体而言呈东西向,面积虽然不大不小,差不多2239.8平方公里,但十分狭长,最东到最西的直线距离就有八十多公里。
而其县城位于中部偏西北方向,平和乡则位于最东南边,挨着余桥,下了高速就是。
去县局和回支队,路程上差不多都是五十多公里,但县里多山路不是太好走,得要一个多钟。跑高速的话虽然快点,但有些绕要跑七十多公里,得四十来分钟的样子。
而回支队需要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所以别看县局方面先收到消息,但县大队与支队也不过是前后脚赶到的现场。
支队方面条件与设备要比县局更优许多,所以苏平决定像解剖之类的专业性比较强的工作还是带回去做。
“苏队,呼叫苏队!”这时,苏平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有刑警的声音从中传出。
苏平将对讲机抓起:“收到,讲。”
“报告,警犬搜查到了猴尸。”
“警犬?”
“是的。”那刑警说:“之前土狗‘龅牙’虽然带我们找到了它找到猴手的所在地,但那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所以在得知另外三人下落也被找到后,我们就‘借’了条警犬,让它闻闻猴手的味道,带我们找到了猴尸。
猴尸被埋在地下,两手、两脚缺失,但其他部位完整,轻微腐化变质……另外我瞧着这猴子,像是一级保护动物金丝猴。”
“金丝猴?”
“只是猜测,不太能确定,不过我搜了下图片对比着看了一下,很像。只是这猴儿腐烂的有点严重,我也不敢说到底是不是。”
苏平再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瞧瞧。”
“好的。”
结束对话后,苏平想了想,看向那条蟒蛇:“近些年推出了不少AR识别的软件,说不定能识别出这是什么蛇来,虽然可能不准确……”
却是刚刚那民警给他提供了一点儿思路。于是他便掏出手机,但很快他便锁起眉头,这儿虽不算深山老林,但离村子同样不近,又罕有人来,附近没有基站信号塔。
所以手机虽然还有信号,但极差,根本没法联网。
想着,他又掏出对讲机,问道:“你们在哪儿?”
“我也不好说……离刚报案人在的地方不是很远,几百米的样子。这样苏队你直接到那边去,我叫人带你过来。”
“好。”苏平应一声,想了想,还是掏手机拍了几张蟒蛇的照片,然后看向荀牧。
对讲机不是一对一联系的,而是一对多,他自然也听到了,只是没开嗓子而已,见苏平看过来,他便说:“你带小祁过去吧,我留在这儿,这边事情都还没完呢。”
“也好。”苏平应一声,然后招呼道:“小祁,过来!”
祁渊立马跑过来。
苏平啥也没说,祁渊也没问,就跟着他往外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山外先前拉起警戒线的地方,有大队的刑警立刻迎上来,说:“苏队跟我来,这边走,不是很远。”
“嗯。”苏平应一声。
他便带着两人上了山,走了百多级石阶后又打个弯儿,走上了泥泞路,但也没走多远,前边再次豁然开朗,几名刑警、警犬、土狗龅牙还有报案人都在这儿。
“这是……”祁渊一愣,左右瞧瞧,问道:“墓地?”
乡下的墓可不比城里的公墓,占地相当大,直接砌上水泥砌成了个占地得有四五十平的平台,眼前的小土坡同样有一片被水泥给砌上了,宽六米左右,高五米出头,呈半椭圆形。
“嗯,”报案人村民听到他的话,点点头说:“这里是成安公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