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回忆了下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儿,祁渊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点儿恐慌与迷茫强行压下去,
恐惧也无济于事,自己应当是被穷凶极恶的匪徒给劫持了,保持冷静,要慌慌张张六神无主,那是必死无疑,保持冷静和淡定,指不定还能找到生路。
第一眼他便瞧见,自个儿身前有两人,一站一坐,都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清脸,站着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坐着的不好估算,目测应该在一米八以上,两人身材倒都挺匀称的,不胖不瘦。
除此之外,室内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儿。
祁渊曾经也是抽过烟的人,即使其实并没多深入研究,但也勉强能分辨得出这烟味儿虽呛却不刺鼻,隐约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非劣质烟草燃烧后与与焦油、唾沫等混合而成的臭味。
由此判断对方抽的烟应该挺高档,用的卷烟纸与滤嘴都还不赖,不至于让抽烟者嘴里有太浓烈的口臭。而且烟被吸入肺中再吐出来的多,自然燃烧释放到空中的烟雾略少。
这两人挺有钱,且烟瘾很大。
这是祁渊第一反应,可说起来这个判断似乎也没什么鸟用。
他眼珠子很快又斜向左右两边,大致观察了一下现场环境。
这个房间挺狭**仄的,目测就十个平方左右,空空荡荡,总共只有两张椅子,一台矮桌子。
其中一个椅子他坐着,矮桌则摆在那两人前边,上面放着少许瓜子花生和啤酒,桌底下还有个小水壶,像是常见的1.5升水壶,方才这两人应该就是拿这水壶里装着的水把他给泼醒了。
整个房间非常昏暗,只有顶上一个光照度不大强的灯泡,勉强照亮这个小房间。
“我昏迷的时间应该不算长,而室内却完全没有自然光线,想来不仅仅是房间内无采光那么简单,应该是在地下室……”
他又如是判断道。
“你这家伙,倒是淡定。”终于,坐着的那人开口了。
他手一翻,掌心的瓜子壳便落在地上,跟着双掌拍了拍,又在大腿上搓了搓,将巴掌擦干净,又接着说:“可以啊,醒过来两三分钟了,发现被咱们绑在这儿,还能这么淡定一声不吭,怪不得苏平那家伙这么看重你。”
祁渊抬起头,心念电转,但毕竟经验不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也不知道该如何掌握主动。
说到底只是强行压下去的慌张,此刻观察半天发现也是无法可想,慌乱便又再次抬了头,心率都高了许多。
如果是寻常劫匪,自可搬出自己的刑警身份震慑住他们,一般蟊贼还真没胆子对公安下手,算是一道稳妥的护身符。
可也不能排除某些傻缺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干掉他这个知情人然后逃之夭夭的可能。更何况他就是在干活的时候被绑过来的,刑警身份对他们恐怕毫无作用。
“小哥儿,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这时,站着的那人反而开了口,轻笑着说:“我们请你过来,也只是想让你帮咱们个忙,做好了,我保证你完好无损的回去。”
祁渊皱眉,不过紧张的心又再次平复了一丢丢。
这家伙竟然还是个女子。
他又忍不住侧目瞥了这女人一眼。面容被遮掩,头发也被收束,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一米七五的女子,在南方地界也着实少见。
“而且……”他暗暗叹了口气:“这么‘穷胸极恶’,怪不得看岔眼。”
“喂,哑巴啦,到现在还一声不吭的?”作者的男人一拍桌,骂道:“这忙你帮不帮,给个痛快话!”
祁渊撇撇嘴,终于开口,貌似淡定的问道:“帮什么忙?”
“给咱哥几个一条生路!”男人哼道:“只要你点头,我会给你那些同事留下点线索,保证咱离开后他们能寻过来,把你救出去。”
“给你们生路?”祁渊抬了抬头,有些诧异,说:“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用你认为。”那男子不耐烦的一挥手:“给你们队长打个电话,坑两声让他们知道你被我抓了就成!”
祁渊嘴角又一抽,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心底里那点儿顾虑顷刻间便消散了大半。
没办法,这忽然的大总裁画风,让祁渊很是无语。
但紧跟着他脸色就归于严肃,心底更加纳闷——这男人哪来的底气,凭什么认为劫持了他一个小小的见习警,就能迫使荀牧等人放他们一条生路了?
要知道,种花家骨子里可是强硬的很,本质上其实压根不吃人质这一套,也绝不会对犯罪团伙有任何妥协。
只是相比毛子来说,表面上瞧着要更温和不少,没那么直接罢了。
无数反人质……咳咳,反劫持行动就证明了这点,而若干次行动当中,人质受伤乃至遇害的事儿其实也并不罕见。
祁渊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