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也把你爸当亲弟弟看。
呵,那个时代,虽然罪恶不少,一片乱象,可朴实的人也真多。”
“原来是这样……”祁渊掐灭烟头,长叹口气:“所以当年,是我奶奶她……”
“别急着下定论,听我说完。”
“另有隐情?”
“嗯。”苏平淡淡点头,随后说:“不久后,这事便也过去了,你曾祖父还算幸运,撑到了最后一刻,熬来了曙光。而你爷爷,也正式踏上了仕途,并一心投入工作。
但其实,他对你奶奶是有怨的,虽然理解她,但却并不愿原谅她,是以直接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我不认同。”祁渊立刻回道,但很快声音又低了下来,说:“但确实可以理解。”
“是啊,别人的家事,外人如何评头论足呢。”苏平赞同道,又接着说:“可孩子是无辜的,你父亲那会儿才八个月,完全没有选择权。如今苦难过去了,他总归是想把你父亲给接回来。
于是他开始抽时间打听你奶奶的消息。不过你奶奶躲得很远,很深,他一个县长儿子,在那个消息比如今闭塞的多的时代,想要找一个有心躲着他的人也极难。
再加上那时候可以说百废俱兴,他自身也踏上了仕途,工作忙碌得很,不得不暂时压下这件事。
结果这一拖,就……
十多年后,他被调到平宽县,升任副县长。又过五年,平宽县被划归我余桥市管辖,同年升任县长,三年后平级调至陵阳区任区长,次年当选市常伟。
之后他又辗转多地多处,分管过国企、银行等等,轮调了一大圈,最终当上了省伟副书纪,省正法伟书纪,并于前年荣退,享受退休生活。
期间他多次尝试寻找前妻——也就是你奶奶——的踪迹,奈何时间过去太过久远,始终一无所获。”
“所以呢。”祁渊听到这,只觉得心情更加复杂了,憋了许久才问:“他最终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奶奶娘家人找来的。”苏平抿抿嘴,也别过头去,说:“去年,他退休后八个月左右,你舅爷找到了他,向他诉苦——对了,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奶奶娘家人从未找过你爷爷,倒是相当有骨气。”
祁渊心绪被苏平带动,忍不住问:“那他们去年来找老书纪做什么?”
“刚不是说了吗,诉苦。”苏平缓缓讲述道:“他们家在大约两百多公里外的丰安县,是农村但靠近县城,打算搞旅游度假村,开发商打算征用他们家的地。”
祁渊嘴唇动了动。
但苏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抢白道:“只是地的话也没什么,开发商给的价格还算公允,且旅游度假村真的搞起来对于多数村民而言也是利好。
问题是,开发商欲要规划的地,脑阔了你奶奶的坟。你舅爷打小就宠你奶奶,自绝不可能答应这事,给再多钱都不同意,奈何扛不住开发商压力,甚至还被舆论造谣成了厚颜无耻想坐地起价的那种钉子户。
也是被逼无奈,他才会找老书纪,并告知老书纪一个事实——你奶奶离开后不久,就将你父亲交给了一户人家抚养,并贴上了自己全部积蓄,然后回了娘家,等死……!”
祁渊眸子一颤。
“看来你猜到了。”苏平又叹口气,似乎他今天的情绪格外多:“不过我估计你猜的不对,怪狗血的呵,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狗血。”
听了这话,祁渊脸上适当的浮现出了些许迷茫之色。
但没办法,有人眼红。无论什么时候,红眼病的人总特别多。
为了减少你爷爷家的压力以便熬过那一时节,也为了与家人共渡难关,她深思熟虑后只得同意了你曾祖父的建议,离婚,然后抱着孩子交由他人抚养,自己兜了个圈回到老家。”
“曾祖父的建议……”祁渊握拳。
苏平没理,自顾自的接着说:“不久后,她不堪重负,病倒了,死在自己家中,连名字都不能留下,火化的时候还用了假名。这也是你爷爷无论怎么追查都查不到他的重要原因之一,她存在过的痕迹,几乎都被抹去了。
而她临死前就对你舅爷交代,不论如何,别去找你爷爷,别让他为难,也别让他知道自己已死。
也拜托你舅爷,如果有机会,就帮她远远地看一眼儿子,然后到坟前告诉自己,但千万别打搅你们的生活……
你舅爷信守承诺数十年,直到她的坟都要保不住了,他才决定说出实情。
当然,你爷爷理所当然的再婚了,有一子一女。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不愿打搅你们的生活,或者说打搅各自的生活,也不愿你父亲知道真相……
但他对你们终究有愧,而且你也年轻,所以他不介意你知道这一切,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把。
当然,这帮忙其实很有限,他所做的只是尽量给你一个更高的起点,并让你的竞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