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就好了吗?再让他去查监控,岂不是节外生枝?
况且他查了监控后就立马离开,接着刑禾通就暗中跟上将他打晕带走,这岂不是确认了他只要查监控就肯定能发现什么么?这未免也太……”
太了半天,祁渊发现自己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形容下去。
“所以我怀疑,是保安的问题。”苏平轻声说道:“咱们先前陷入了思维误区当中——佟浩杰离开监控室,几个监控机位拍摄的视频就出了问题,未必是移动硬盘里被动了手脚有什么程序,而是……”
祁渊反应极快,立马接话:“有人将佟浩杰离开监控室后,几个关键机位的监控录下来的后续视频统统删除,并将监控视频冻结在了那一刻?”
“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事儿的,只有保安。”苏平补充道:“
或许佟浩杰在监控室就瞥到了重要线索,所以才会立刻将监控拷贝下来,并离开监控室找个地方慢慢调查。而这一幕,则被保安给看到了,并进而汇报上去,上头通知刑禾通立刻将佟浩杰约出来将他带走。
期间佟浩杰肯定回了一趟家,这事儿团伙高层应当也知道,并怀疑他在家中留下了什么线索,所以犯罪集团在杀害佟浩杰之后又去了他家一趟。这样,这桩灭门案才勉强算是合理。”
“可是……”祁渊又皱起眉:“不对劲啊,记得今早苏队你就说过这个事儿。犯罪集团往县大队乃至往我们支队安插内鬼都还说得过去,往一个小区的物业里塞人……这算什么?没道理嘛!”
“正常说是这样,”苏平轻哼一声,撇撇嘴说:“但如果这小区是该团伙核心分子与某些大人物秘密会见、会谈的地方呢?甚至于这小区,都可能是该团伙明面上的产业之一。
这么多年时间下来,足够该团伙野蛮生长一段时间积淀起相对足够雄厚的资本,再一举洗白了。
而这年头,恐怕没有犯罪集团不想着尽可能洗白的,至少该团伙核心需要有明面上的合法身份。毕竟没人喜欢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现在这时代对他们的压力也相当大。”
祁渊若有所思,接着又轻轻点头。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苏平又接着说道:“好在这个猜测应该靠谱,方向估计是没错的,照着这个方向查下去,总会有收获才是。”
“能将这个团伙连根拔起吗?”
“只能说尽力。”苏平压低声音道:“如果先前没猜错,该团伙将句悦闻抛出来是为了吸引我们精力用句悦闻来掣肘我们的话,他们的核心人员应该在想办法撤离了才对,最近几天可能就会跑路。
如果我们能在他们跑路之前破了本案将该团伙捣毁,自然最好不过。如果不能的话,难免出现漏网之鱼。如果只是在国内辗转都还好说,如果让他们出了国门……说实话就没什么希望了。”
顿了顿,他摇摇头,又沉声说:“最坏的结果,该团伙的‘大哥’,这会儿恐怕就已经不在国内了。”
祁渊面色略显黯然,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尽力就好。”苏平拍拍他肩膀,说:“某种意义上说,把该团伙高层统统逼出国外,将来不及逃亡的成员全部抓获,也算是捣毁这个团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至于那帮跑了的人,只要敢再回来,那自然……呵呵呵!”
祁渊当然知道苏平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说:“只不过,如果不能将他们抓捕归案的话,总归是个遗憾。”
苏平再次拍拍他肩膀,这次没再多说什么。
祁渊轻叹口气,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苏平手机又双叒叕响起来了,这回是刑侦支队二队长胡秋雨打过来的,告诉苏平他已经到了。
苏平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先前说的那样,将指挥权暂时交给胡秋雨,他现在需要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好好分析分析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
当然,这短短二十来分钟里,许多线索都已经变更,方向也略有调整,还得让胡秋雨过来一趟,他好好交代交代再说,否则要查错了方向,只会越努力走越偏罢了。
“投入到本案的人越来越多了啊。”祁渊抿抿嘴,说道:“算上特警,有百多号人了吧?要再把县大队的同事加进来,两三百人?加入支队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阵仗呢。”
“别说你了,”苏平翻个白眼:“我从警二十多年,也罕见一桩案子投入这么多警力的情况——各种组织起来的统一的专项行动不算。
就是早十多年前,零几年的时候,各类犯罪团伙比现在猖獗的多,也很少出动这么多人的,一个大队顶天了。而那会儿,比起八几年九几年,那帮人又要温和得多……
只能说咱们,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生在了个相当好的时代啊,当年的先辈们真的是抛头颅洒热血,脑袋别在裤腰上,现在环境已经好太多了。
当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