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过了十几秒又说道:“那我们回归到刚刚作案手法的问题上。
假使这一猜测没错,他们选择剁手跺脚并以弓弩将信天翁活活射杀,除了泄愤或者惩戒等标称原因之外,会否也代表着与句悦闻彻底决裂的态度……
不,理应不至于,对他们这种人而言,没有朋友与敌人这样粗浅的关系,彼此只讲利益。
换句话说,就算他们彼此关系产生了裂痕乃至决裂,也不会这么幼稚的释放这种‘劳资跟你撕破脸了’的信号,毕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得再次抱团合作。
何况释放出这种信号,除了让句悦闻心生戒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义。那么难不成是提醒么?提醒句悦闻他已经暴露了,让他早做准备?”
祁渊脑袋有点晕。
绕了许久之后,他才问:“既然已经决裂,他们为什么要提醒句局?”
“很简单,句局准备越充分,我们要对付他就越难,被牵制的精力自然也就越多,而他们争取到的时间也就越充足,逃脱的把握能更大几分,不过是利人利己罢了。”
祁渊挠挠头:“有点复杂……”
“理就是这么个理。”苏平说道,想了想又补充说:“当然也不排除别的可能。毕竟别忘了,该团伙内部很可能还产生了分歧成了两大派系,说不得这内部隐患也是句悦闻与他们产生裂痕的原因。
以残忍的手段杀害句悦闻、佟浩杰,乃至灭了佟浩杰满门,甚至于劫持你……这些手法都太过激进,应当是激进派的手笔,那么……”
说到一半,他却又不继续说下去了,只低下头抓起笔,并将笔记本新开一页然后在上头写写画画起来。
祁渊虽然好奇苏平又想到了什么,但看他这副状态也不敢打扰,何况刚刚苏平说的他也没消化完毕,只知道他们距离真相或许只有一线之隔了,便干脆不发一言,静静的坐在边上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