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这些线索能不能和邱藏海扯上关系。”松哥说道,接着又摆摆手随意的说道:“就是个笨办法,每发现一条新的线索,就琢磨一下跟邱藏海有没有什么关系,和黄开泰的死有没有因果关联。”
“这才是最重要的。”荀牧说道:“这个案子的根本疑点就在于此,邱藏海究竟为什么替凶手顶罪,搞清楚这个疑点,案件自然侦破,所以不论方向怎么调整,这根本重心不能变。”
祁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所以如果黄开泰的人际关系这一块找不到突破口的话,我们恐怕还得回归到邱藏海”
“不是回归,”尹许相打断他,微笑着指正:“是同步展开。”
“师兄说的对。”荀牧点头:“老苏那边,也正在同步针对邱藏海展开调查,就看那边能先取得突破了。”
祁渊听了这话,立刻想到一件事儿:“对了荀队,我记得昨天和苏队讯问邱藏海的时候,苏队曾给邱藏海施加了一定的心理压力,不知道”
“这事儿昨天老苏和我说过。”荀牧说:“挺遗憾的,邱藏海熬过去了。
问题应该就出在方式上,老苏当时说过凶手无外乎他妻子或者他女儿,但可惜现在看邱雪萍并无作案嫌疑,而他两任妻子都已去世多时。”
“这”祁渊张了张嘴,跟着摇摇头,有些感慨的说:“也是啊,谁能想到,看上去板上钉钉,结果偏偏出了岔子”
“你要记住这个教训。”荀牧说:“千万不能先入为主,导致错失良机。没有直指事实的证据,哪怕推测看上去再怎么合理,也不能直接认定。
原本揪穿邱藏海是冒名顶罪的那一刹那,就应当是攻破他心理防线的绝佳时期,可惜终究是出了错。”
松哥轻声道:“早在小祁刚见习的时候,我和苏队就讨论过这事儿,当时我给小祁的建议是不急不躁一步步来,但苏队还是习惯性一步到位”
“他是年纪越大性子越急,这不一猜错就算了,能补救,尽快侦破本案就是。”荀牧说道。
“嗯,”松哥应一声,接着看向祁渊说:“小祁,到时候你可注意点儿,千万别提这茬,苏队这会儿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呢。”
“我懂。”祁渊点头。
荀牧却说:“别太溺爱他了,让他涨个教训也好,再对自己那一套这么迷之自信下去总之还是踏实点好,经验不能代表一切。”
这个话题祁渊有点心虚,别过头去不敢哔哔。
其他人同样不好插嘴,尹许相是因为不熟,松哥和阿先是因为不敢。所以这个话题就直接带过了。
学校里头的事大致处理完毕,且确认邵思甜无碍后,他们便也离开学校,各自再次投入到走访工作当中。
下午三点,苏平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当时荀牧和祁渊在一块儿,都待在车上,他直接开了扩音。
简单说苏平给他补充了一条线索,除端午节邱藏海来了趟平贞跟女儿女婿吃过一顿饭之外,再没离开过余桥,先前疑似去取回黄开泰的尸块时,也仅是靠近市界线,并没有出去。
由此便确定了邱藏海并未直接杀人的事实,并进而证明其供词为伪证,其投案行为不被视作自首。
同时,平贞方面依旧没有收获。
傍晚起点,苏平通知,查到邱履道于七月二十日去了一趟魔都,于二十五日动身返回帽坪市,来回都是自驾值得一提的是,邱履道常住帽坪,与邱藏海当时去的那个余桥境内,紧挨着帽坪的村镇并不远。
另外七月二十六号,以及前天,他先后两次前往该渔村。而且他至今仍未返回帽坪,反而在余桥市区范围内租了间宾馆,住到现在。
先前他与邱藏海打电话的时候分明表示自己在帽坪,只是想在借着中秋国庆同一天的机会过来一趟而且距离中秋也还有一个月时间。
于是邱履道立刻进入苏平的视线。
小会议室内,尹许相带着祁渊、松哥和阿先走了出来。
他们刚刚开完会,而荀牧因为与苏平联系,便没出席这次会议。
尹许相等人进来的时候,荀牧刚刚挂断电话,他便立刻站起身喊句师兄,然后问:“有什么收获吗?”
“没,还是一无所获。”尹许相摇头道:“基本上和黄开泰有联系的人都问过一遍了,暂时而言,并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许多人都提到了一点,这一个半月里,尹许相从未主动和他们联系,而他们联系他后,他也只敷衍的回了几句,偶尔会发一段语音,语音显示都是一秒,但内容不算短,有时内容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他们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往失联这方面去想,更别说遇害了。反正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除了老早就确定的,嫌疑人掌握了他的社交账号并且懂的应用语音包外,毫无进展。”
顿了顿,他他又问:“你们余桥那边呢?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