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儿之后,派出所民警、救护车和苏平等人先后赶到。
医务人员和凃仲鑫仔细检查了一下后,纷纷摇头,下了死亡诊断。也就是说受害者吴慧文没救了。
“小祁,”苏平问道:“你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吧?也是你报的警?”
祁渊点头说:“是我。”
荀牧便问:“具体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
祁渊便说了他的所见所闻,并详细讲述了自己的猜测。
苏平瞥了那老板一眼,随后问:“他叫什么名字?”
“叔川向,叔叔的叔,是个罕见姓。”祁渊说道。
苏平轻轻点头说:“我还以为又碰到本家人了。”
“”祁渊忍不住扶额:“我平翘舌不分这么严重了么?”
“自信点,把了么去掉。”他拍拍祁渊的肩膀,然后看向迎面走来的凃仲鑫,下巴一扬,问道:“老凃,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了么?”
“受害者死亡时间就在十来分钟之前,估摸着小祁刚进门她就咽气了。”凃仲鑫直接回答道:“致死原因嘛,损伤、窒息,两者共同作用导致她死亡。
简单讲,有人把烧红的炭块硬生生塞进了她嘴里并往喉咙伸出捅,导致其口腔及咽喉部位严重烧伤并致喉部黏连,导致气管堵塞,最终造成受害人迅速死亡。”
“竟真是火炭?”苏平皱眉。
其实作案方式相当明了了,看一眼现场就有了猜测,但当凃仲鑫点明的时候依旧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以这种方式死亡,可比掐死捂死砍死等相对常规的法子要残忍的多了,窒息、剧痛、灼烧,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紧跟着老魏也走了过来,说:“窗台上的鞋印我们大致检查过,覆盖面的分离工作暂时搞不了,所以现在没法说他是通过翻窗的方式进出的现场,还是仅翻墙离开然后特地在外头再踩下窗台误导我们。
当然,考虑到凶手作案引发了一定程度的骚乱,且小祁迅速赶到现场并嚷嚷了一声警察,我认为凶手逃离的时候应该相当慌张才对,花心思遮掩现场留下假线索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不排除凶手心理素质异于常人的可能。
结合现场发现的,不明显但花纹样式及磨损程度与窗台处鞋印相吻合的鞋印进行判断,目前可以确定凶手为一人,曾与受害者搏斗但并不剧烈,身高应在一米七九到一米八二之间,其他线索暂时未知。”
凃仲鑫听到这儿立马补充:“对了,确实受害者身上存在相当多抵抗伤,但从伤势程度来看抵抗确实不剧烈,可能是酒精与伤情共同作用的结果。”
顿了顿,他说:“可以大概粗略的还原一下现场经过死者烂醉如泥的情况下,凶手潜入到这个隔间当中,关上门并反锁。
接着,他捏开烂醉如泥的受害人的嘴,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火炭并用力的推了一把,死者受痛惊醒,奋力挣扎,想取出口中火炭但越挣扎,火炭反而陷的越深,最终卡在了她咽喉处。
除了抠嘴之外,她也与凶手推搡了一阵,所以手臂上、脸上有些许抓痕和徒手伤,另外她搏斗同时也在本能的抓挠着脖颈、胸口,结果却打翻了炭桶并摔倒在地,导致身上多处烧伤,头发也被烧掉一片。
之后凶手赶忙迅速的大致收拾了下地上散落的火炭,装进炭桶里头然后提着炭桶迅速离开现场。
从目前已知的线索推测,全过程大概就是这样,出入估计不大,整个作案过程说不上复杂。”
“听起来确实不复杂。”苏平点点头说:“从作案手法分析,动机应该是情杀或仇杀,为预谋杀人,那么接下来的主要调查方向,无外乎就是死者的人际关系,以及致死物来源了。”
“木炭来源可不好查。”荀牧接话说道:“想要弄到木炭太简单了,想要查这玩意儿的来源,难度不比差一块砖的来源要简单多少。”
“但人际关系这块应该不难,”祁渊忍不住说:“考虑动机理应是情杀或仇杀这两种,再考虑到棋牌室老板叔川向表现有些奇怪,凶手或许是他儿子,受害人的男友叔如常。”
“他确实有着极大的嫌疑,”苏平再次点头说:“而且逻辑上说,死者应该算是叔川向的准儿媳,能让他如此表现,隐隐像是在替凶手打掩护的,理应与他有相当亲密的关系,他儿子刚好也满足条件。”
荀牧便问:“他人现在在哪?”
“叔川向通知他了,在来的路上,估计很快就到。”祁渊说。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就有民警跑到现场门口,对里头说道:“荀队苏队,有个年轻人自称是死者的男友,叫叔如常的,要放他进来吗?”
苏平一愣,立马说:“带他去隔壁隔间吧,我们过去等他。”
“你和小祁过去吧,我再在现场看看。”荀牧说道。
“嗯。”苏平应一声便看向祁渊,而祁渊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