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他们是三岁小孩么?”苏平又翻个白眼:“就他们那样的,三观基本已经定型,哪有那么容易被说服?我反正没得法子。”
荀牧啧一声。
理么确实是他说的这个理,但苏平讲的也没错,谈何容易?
面对询问、讯问,死活不开口,一声不吭的嫌疑人,对警方而言确实头疼的很。
理论上这片大陆上的嫌疑人并没有“沉默权”,但嫌疑人就是不吭声又有什么办法呢?还能打人不成?
这年头真要打了职业生涯也差不多结束了
“这个叔川向,有老婆么得?”祁渊问道。
“死了。”苏平淡淡的说,然后干咳两声:“不是骂人,四年前家里大扫除清理防盗网的时候,因为质量问题吧,焊接不是特别稳,没能承受住她的重量,然后,连人带防盗网从十九楼掉下去,没了。”
祁渊挠挠头:“那吴庆国的前妻呢?”
“也没了,两年前死于宫颈癌。”苏平耸耸肩。
“他们的父母兄弟呢?”
“问过,多年没联系,也就逢年过节聚一聚,感情还是深的,但是”苏平又点根烟,说:“如果叔川向连儿子都能卖,吴庆国连虽非亲生但好歹养了二十五年的女儿都不顾,他们又怎么劝得动?”
“总得试试。”荀牧说。
“是啊,总得试试,我以我请他们过来了。”苏平说道,随后终于站了起来,又说:“行了,我也看开了,咱们没得必要非得硬着头皮挑战自己,挑战时间,等吧,等收集到更多线索再说。”
荀牧点点头。
想了想,苏平又说:“通知老海他们,辛苦点,看好叔如常,他醒过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荀牧挑眉:“你难不成还担心叔川向会对叔如常动手?”
“难顶,万一叔如常也不是叔川向亲儿子嘞?”苏平不假思索道:“又说不定对他们来讲,天大地大都没有基友大?”
“”荀牧祁渊松哥三人扶额。
反倒是苏平自个儿愣了愣,随后
他猛地抬起头:“我知道了!小祁,跟我去一趟医院!”
“啊?”祁渊一愣,随后接收到荀牧的眼神,便又立刻回了声:“哦。”
又半个钟后,两人抵达武警医院住院部,神经内科病区,见到了叔川向。
走廊,吸烟区,苏平敬了个礼,说:“老班长。”
“嗯?”叔川向一愣,接着笑道:“你们查过我啦?”
“都是些很表面的消息,随便问问就知道了。”苏平也回了个微笑,然后又说:“能聊聊吗?不需要耽搁太久,我就问几个问题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
叔川向又一愣,跟着点点头:“行,你问吧。”
“那三个电话,并不是你和你你儿子约定的暗号吧?”苏平问道。
接着他果然不等叔川向回答,就又继续道:“让我猜猜。肯定不是真的找他,否则不会接通就直接挂断。
那是为了摘除你自己的嫌疑么?不,也不是,你说过这种事儿一查通讯记录就知道,说明你也清楚通话记录上有确切且具体、精确的时间,包括拨出时间和通话时间。
进一步说,你应该也清楚,这么做只会让你进入到我们的视线中,毕竟这种时候,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会引起我们的怀疑。而你明知如此还这么做,难不成这是你的目的之一?”
说到这儿,他瞥了叔川向两眼,又轻轻一笑:“是了,这同样也并不是你的目的,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凡事都无法尽善尽美,总得有取有舍才是。所以这几通电话,有更重要的目的。
那么,既然不是找你儿子,也不是迷惑我们是想确认下你儿子是不是真的再忙吧?短时间内能否赶回来?
再加上你在现场的表现,以及回到我这位同事的几个问题,前后矛盾的言辞你在替凶手掩饰,不仅如此,你还在为凶手放风,为凶手创造条件。”
叔川向忽然笑了起来:“警官,这故事挺好玩,哪儿听来的?有意思,我帮着凶手谋杀我儿媳妇?呵呵呵。”
苏平不为所动:“看样子我猜对了。不过倒也没什么,这些都挺浅显的,我们早就猜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们之前一直没有证据而已。”
叔川向皱眉:“没证据就随便冤枉人么?”
“不不不,这只是我们基于目前所知线索与客观事实,进行逻辑推理的猜测之一,本身是做不得数的。”苏平微笑:“所以截至目前,我们甚至没有对你做出传唤,只是做例行调查而已。
我刚也说了,你可以拒绝配合,你甚至可以不回答我任何问题,始终保持沉默,都无所谓。”
叔川向眉心忽的松开,点起烟默默瞅着。
苏平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就像你刚说的,你没理由帮着别人来害你儿媳妇,除非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