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看过两遍,问:“苏队,还有别的什么线索没有?”
“就这些了。”苏平摇头说:“调查工作才刚刚展开,而且头几个钟还好一点,正好下班时间大部分人都在家里,电话联系各种也都方便,但再往后时间就比较晚了不好搞,所以线索不多。”
祁渊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苏平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不多时,他忽的一挑眉头,说:“这小妞要醒了。”
“噢?”祁渊侧目,就见施恩申的手脚抽了抽,同时床边的监护仪也显示她呼吸心跳频率都快了些许。
于是祁渊就问道:“她要醒过来,就能直接审讯了吧?”
“不能做正式的讯问,以她现在的状态取得的证词也很容易被判定为无效证词。”苏平说道:“不过和她聊聊,明确下接下来的方向还是没问题的。”
祁渊颔首。
苏平又叹口气:“可惜,医生竭尽全力帮助她加快代谢,快速排毒,却也等到了现在她才有醒过来的迹象,要能早两个钟醒就好了,说不定还有机会逮住人,但现在
唉,就算她是独贩子,也已经晚了,恐怕难有更大的收获。”
祁渊沉默,没接话。
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
两人都这么沉默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又过了半个钟左右,施恩申忽然惊醒,猛地从位置上坐了起来。
然后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来追我呀,只要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她脸瞬间一黑,忍不住抬手扶额,低下头去,羞耻的不要不要的。
紧跟着就是发动机咆哮声,周围杂七杂八的问询声,以及祁渊的吼叫。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有个年轻帅气的刑警走到她边上,问:“你醒啦?”
她一愣,抬起头来,打量了眼周围,才发现自己应该是躺在医院里,而除了边上的这位刑警外,床尾处还有个中年人站在那儿。
中年人抓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但个头要大一些,也要厚实不少。
而边上的刑警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咳咳,祁渊干咳两声,最近表情包看的比较多,他差点没忍住,吐出一句“绝育手术很成功”来
干咳过后,他继续面带微笑的问:“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施恩申眨眨眼睛,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一点印象都没有?”祁渊反问道。
她沉默几秒,也不知是在回忆还是怎么,最后只摇摇头没说话。
“酒驾。”祁渊淡淡道。
她脸色略微一白:“我只喝了两杯”
“喝两杯也是酒驾,虽然没达到醉驾标准,但后果同样严重且严肃。”祁渊淡淡的说道:“更要命的是你不仅仅是酒驾,还是毒驾。”
“毒毒毒毒驾?”她被吓了一跳,就要从床上跳起来,但又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只好以手撑床,坐了好久才缓过劲来,然后问道:“警官你开玩笑的吧?我没吸独。”
“血检结果不会骗人。”祁渊脸色缓缓沉了下去,从面带微笑逐渐化作面无表情,语气也逐渐严肃:“单单吸独还好说,关键我们还从你的车上搜出了两大包二乙酰吗啡,总重量达三千多克,这是什么后果,我想你很清楚。”
施恩申表情更加惊愕:“啥啥啥?不是,你没搞错吧?还是说我还没清醒在做梦?怎么可能呢?我哪里会带那些东西啊,警官你别逗我了,假的吧?”
祁渊表情完全消失,严肃的说:“你觉得我们会吃饱了撑的跑过来逗你玩吗?”
施恩申咽了口唾沫,双目渐渐失神,缓缓地躺回到了病床上。
“施女士,”祁渊淡淡的说道:“提醒你两嘴,运输这玩意儿可是重罪,五十克就能判死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平均走私五十克二乙酰吗啡就相当于杀了个人,类比下来你相当于杀了六十多人。
这么重的罪,你自己一个人扛不住,奉劝你还是供出自己的同伙吧。老实招供还有一线生机,负隅顽抗真的死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施恩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深吸口气,说道:“三公斤二乙酰吗啡说实话确实吓到我了。但我没干过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哪里来的啊。”
“施女士,”祁渊皱眉道:“你血液当中含有过量二乙酰吗啡,车上还搜出了这样的罪证,且包装袋上分明有你的指纹,你现在就一句不知道,跟你没关系,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她咽了口唾沫,说:“其实我自己也不信但不信也没办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愿意配合你们调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你说那两袋面儿哪来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