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我的面?”
“你不是抓易安安回支队了吗?”
“没有啊,我在血液中心。”
“血液中心?”苏平有些纳闷:“你跑去血液中心做什么?”
“嗯?没人跟你说吗?”荀牧反问一句,然后道:“那个易安安在我们同事上门的时候跟个窜天猴而一样窜到窗台上去了,估计也是昏了头想用自杀来威胁我们。”
“然后?”苏平挑眉,有些诧异,但不太意外。
这种事儿并不罕见,许多嫌疑人临落网时脑抽,干出啥事儿都正常,甚至还有人慌不择路当真从高楼上跳下去的。
他奇怪的是荀牧为什么会跑血液中心去。
从结果上看易安安显然没跳下去,被抓了。难不成抓捕时有人受伤失血过多么?但那也不用往血液中心跑呀,医院自然会处理血液的事儿。
这时荀牧说:“那易安安被消防队的兄弟一发天降正义脚给踹回房间里来了,然后小松上去抓人,被那易安安给咬了一口,易安安又自称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我们就带小松过来做个阻断治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被咬?艾滋?”苏平双眼眯起。
“所以啊,我现在还待在血液中心呢。”荀牧说道:“希望小松没事。”
“嗯。”苏平轻轻点头。
高危行为后四十八小时内主动积极地接受阻断治疗,是有很大概率能将成功阻断避免感染的。
但这概率并非是百分百,所以面对疑似患有艾滋的病人时,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除了极个别真的心大到没边的之外,大多数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赌这种概率。
想了想,苏平又说:“这样,你给上头打个电话问问看是什么情况吧,你跟他们的关系比较和谐一点。”
“行,那你给支队里大哥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嗯。”苏平应道。
挂断电话后,他攥着手机,眉头紧锁。
一方面是担心松哥,另一方面也是这次事件。
如果那许多骑警出动并不是针对这桩案子倒还好说,如果是,那么不论是绕过他和荀牧调动刑侦支队刑警,还是撇下刑侦支队调动其他工作队,都挺耐人寻味的。
而
哪会那么巧,刚好在这会儿,刚好又发生一起需要调动大量警力的事件?
于是他又抬起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便将听筒凑到耳边。
几秒后,他沉声问道:“阿先,你现在在支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