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才最终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倒是看得开,挺坦荡。”荀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如此回道。
“也不是看得开吧,只是见过太多了。”阿木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
“犯罪,一定是有动机的,哪怕本性并不坏,又或者身不由己,但犯罪必然是有动机的,必然伤害到了别人,或者破坏到了秩序,这就没得洗,必须付出代价。
我曾经也是执法者,个别时候我也会同情一些人,但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必须付出代价,而且绝大多数情感上算是无辜的人,实际上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理由我比他们还不堪。”
松哥皱眉:“你在说什么啊?”
阿木开口,低声呢喃,话语间逐渐失去了逻辑性。
荀牧啧一声,摇头说道:“难顶,他好像瘾头犯了。”
“瘾头?”松哥一愣,但紧跟着又恍恍惚明白了过来阿木说过,他嗑药了,有瘾,难顶。
“是啊,那接下来就没法继续”
“不,继续!”这时,阿木忽然咬咬牙,同时用力晃了晃脑袋,说:“咱们继续,趁着我现在还想说,还能说,我知道的事儿我全部都告诉你们,来啊继续啊!”
“你”松哥说道:“你这状态恐怕”
“不打紧,以前落到对头手里也不是没被故意用瘾来折磨过,我还能扛得住!”阿木深吸口气,然后咬着牙说道。
松哥想了想,问:“要烟不?”
许多情况下,烟都能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他这种痛苦其实主要是心理层面的缓解,生理层面用处不大,送去强戒,多也得注射一些无害或低害的专门的替代药物或者受体拮抗药。
“不要!”阿木用力摇头,他也知道这玩意儿没什么用,对他而言哪怕心理慰藉的效果都起不到几分毕竟曾经有过经验。
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沾染上这东西肯定是相当痛苦的,他绝对想方设法的尝试着戒断过,能想到的常规法子估计他统统都想到了,但结果也显而易见,并没成功。
阿木呼吸粗重了许多,片刻后,他便哼哧哼哧的说道:“水,给我一盆冷水,加冰块,泼我,泼我身上就好呼嗯嗯呼”
松哥看向荀牧,随后发现他脸色有些黑。
“按他的要求去办,但在此之前得先打开监控拉开窗帘,录音摄影。”荀牧就这么黑着脸说道:“另外让他把要求重复一遍,有必要的话请派出所同事也到监督室盯着。”
“啊?”松哥一愣:“没必要吧?”
“有必要,他喘成这副模样,声音传出去引起误会咋办?别忘了那窗帘,那单向玻璃可都不隔音!”荀牧翻个白眼。
松哥:
片刻后荀牧又说:“团伙核心十三人统统被捕,这个集团算是彻底完了,没有漏网之鱼,也不用担心被报复,一些情况让自己人知道了也不打紧,接下来注意将疑似变节的那位揪出来就是了。”
“明白。”松哥知道荀牧顾虑周全,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到单向玻璃边,将窗帘拉开,又开启了自己身上的执法记录仪,随后走出审讯室,招呼人将监控系统之类的重启。
实际上先前关闭监控,主要目的也在于想办法取得阿木的信任罢了。
松哥和荀牧从阿木的上线身上得知,这人拥有着极强的戒备心,不会相信任何人,几乎不太可能让他承认自己的卧底身份,即使让上线带着他的父母妻女过来都没用。
所以荀牧和松哥也没啥法子,只能尽力一试,并将各方面细节都尽可能做好。
这会儿已经取得了阿木的信任,也就没必要在这么遮遮掩掩,给可能存在的对手以抨击的把柄。
不一会儿,松哥去而复返在此期间阿木已不止一次嚷嚷着要冰水了。
但松哥也不会真的去泼他,只是用毛巾沾冰水轻轻的拍在他脸上,让他能恢复些许理智。
又过了几分钟,有戒毒所的医生赶到现场,大致检查了他的情况之后,给他注射了一针安定,同时配备好替代药物。
随后医生便看向荀牧,说道:“荀队,放心,不算什么大事儿,他瘾头才刚刚发作而已,替代药物都暂时用不上,安定就够了。
但瘾头发作就意味着中枢神经系统已经产生了反应,所以我个人觉得现在恐怕不是审讯的好时候,即使硬要问这些内容也不能作为证词,所以还是建议”
“不,说,我要说”阿木挣扎着说道,声音有些虚弱,同时嘴唇也在颤抖。
医生说的没有错,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好,甚至甚至也不是非常清楚,跟喝醉了酒差不多,但比醉酒难受一个层级。
荀牧看向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施恩申施恩申你们抓住这个女孩了,对吗?”
阿木这会儿双目深陷遍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