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上边的话?”
“暂时还不是,但估计很快就是了。”荀牧说道。
随后他摇摇头,又继续说:“与很多人理解不一样的是,针对罪犯,惩戒并非目的,只是手段。究其根本,哪怕是罪犯,上头也是希望能矫正他们的心理,让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去做贡献的。
再加上各种人道主义的影响,我们也就经常能看到,咱们公安费尽心思抓来的罪犯,被司法掏心掏肺的养着……”
“这话太极端太片面了。”苏平摇头说:
“事实并非如此,罪犯也是需要付出劳动的,他们也依旧还在创造价值,并不能说是司法掏心掏肺的养着他们,他们在里头的日子,对多数人而言也确实不好过,是在受罪,无外乎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惨而已。
况且多数罪犯迟早要被释放。那么他们释放后,是他们继续犯罪继续祸害他人好呢,还是走上正轨踏实做人做事来的更好?
毫无疑问自然是后者,所以心理矫正与教育,劳动改造等,我认为有它存在的必要性,且至关重要。
当然,他们对受害人造成的伤害也同样存在,所以他们势必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并给予受害人足够的赔偿才行,这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从这方面讲,监狱,除了是个惩罚的执行机构以外,还存在一个相当重要的职责,便是权衡加害人与受害人之间的矛盾,并加以调节,尽量做到两全其美,不至于让受害人太难过,又能助加害人改过自新。”
荀牧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苏平讲述,知道他说完后,才抬手捏着下巴说道:“所以……还是那句话,从本质上来说,受害者及其家属更需要的是补偿,而期望犯罪人受到惩罚,更多的则是一种心里寄托,一种宣泄,是吧?”
“片面了,但也可以这么简单理解。”苏平说道。
荀牧又说:“那么如果受害人并不清楚具体谁是加害人呢?”
“停,打住。”苏平皱眉说道:“你这想法十分危险,已经是在踩线了。你应该清楚,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否则必将跌落无底深渊。”
“我当然知道。”荀牧揉揉眉心:“我们是绝对不能徇私枉法的,这条红线不能碰。我刚说的,只是某些人可能会用这样的话来问我,我需要彩排一下寻思着怎么回绝。”
苏平啧一声,撇撇嘴,又重新点了根烟,然后说道:“所以你既不想要妥协,又不想和他们撕破脸,是吧?”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彻底撕破脸呢?”荀牧耸耸肩,说道:“如果能两全其美难道不是更好吗?”
“不一定。而且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苏平翻个白眼,接着忽然皱眉问道:“所以这些事儿,跟你今晚搞的这些套路,做的这些布置,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