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不以为意,随后又从口袋中摸出烟点上,猛吸一口,吐了口烟雾,又说:
“安啦安啦,能早点下班也好马上放假了,你今年休息不?去年我记得你就没休吧?”
祁渊点点头:“除去值班外,我还打算把今年年假给休了,回老家一趟,休息休息。”
“可以啊。不过国庆期间,挤的很吧?干嘛想不通在这个时候休?挑淡季除去旅游不美滋滋吗?”
祁渊耸耸肩:“旅游的事儿后头再说吧,国庆人多点儿,也好跟以前的朋友兄弟聚一聚。现在大家都出来工作了,聚少离多的,也只有国庆和过年能碰个头。”
方常轻轻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由得你吧。”
祁渊轻轻颔首,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松哥火急火燎的跑进办公室,说:“快,小祁,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祁渊纳闷的抬起头。
“出事了!”方常咬牙切齿的说道:“胡悦康那个老东西,死在了看守所里头。”
“卧槽!”祁渊猛地站起身,惊愕交加的说道:“不是,咋回事儿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来不及解释了,边走边说,快!方常你也跟上。”松哥一面说,一面拉起祁渊的小手就往外跑。
不多时便跑到了停车场,他往自己的车里一钻,祁渊也上了副驾驶,方常进了副驾。
随后他便起车往看守所开去。
方常问道:“荀队和苏队他们呢?”
“先一步过去了。”松哥说道:“情况不太对,有比较紧急,就先赶过去再说,在那边集合凃主任也过去了。”
祁渊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呢?”
“目前还不是特别清楚,但他死的有点儿蹊跷。”松哥皱眉说道:“他是被削尖了的筷子给戳死的。”
“筷子?”祁渊挑眉:“看守所里,不都是用的勺吗?”
“是这样没错,但想要弄到筷子也不是不可能。”松哥皱眉说道,随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从眼睛这狠狠的戳进去,直接戳进了脑子里头,当场死亡。”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之所以说蹊跷,就是因为他在看守所里并没有惹事,也没有和人闹矛盾,再有筷子也不知从何而来”
方常啧一声,问道:“我记得看守所里监控覆盖密度极大基本没有死角的吧?就连洗澡上厕所都拍着,没人调监控瞧瞧?”
“正在调,不过因为事发的突然,暂时还没结果。”松哥说道。
祁渊抿抿嘴,轻叹口气,说:“昨晚负责值班的看守所兄弟,恐怕得倒霉了。”
“是啊。”松哥说道:“惩罚肯定轻不了,至少都是渎职,可能会被停职一段时间。好在是咱看守所,如果是监狱里出事那更严重,搞不好要警服换囚服了。”
祁渊揉揉太阳穴:“被定了渎职的话看守所的兄弟,也可能进去坐不是。”
“看守所归咱们公安管,刘局相对比较强硬一些。”松哥如是说道,随后便没再多解释。
终于到了看守所,检查过他们的身份之后,便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松哥停好车,祁渊三人下车找到荀牧和苏平他们现在都在看守所医院里头,凃仲鑫正在做尸检。
苏平脸很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渊壮着胆子问道:“苏队,怎么说?谁犯的案子?”
“他。”苏平抬手一指。
“凃主任?”祁渊愕然。
“你是猪吗。”苏平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自杀!”
“呃,嘴瓢了。”祁渊挠挠头,然后又说:“有问题吧?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还是用这么狠的法子。”
“那可不。”苏平说道:“这家伙求生欲其实旺盛得很,怎么可能自杀?但偏偏监控拍的一清二楚。
他从自己裤子里抽出这根削的老尖的筷子,举了起来,接着就对着自己眼睛狠狠一戳,然后侧过身,身子颤抖两下,没气了。”
“什么时候自杀的?”
“今天凌晨。”苏平说道。
“那怎么现在才发现?”方常开口问道。
“没注意到吧,动静很看守所里的人又不用劳动,而且他还睡最里头马桶边上,死后侧过身对着墙,同一个号子里的人都以为他睡觉呢。
这家伙本来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跟其他人没共同语言,不接触,他们这几天下来也都习惯了。”
说到这儿,苏平顿了顿,正打算继续往下说,结果荀牧便抢白道:“最后还是那间号子里的组长喊他处理马桶,臭死了,他没动静,其他人才发现出事了,赶紧通知这里的民警。”
祁渊眉头紧锁。
听到这儿,基本能确定他确实就是自杀无疑了。其实在调出监控的时候,就已经能确定本案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