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而产生恐惧而将他卖了……”
一旁的祁渊静静看着,不发一言。
早在苏平说出最后给她自首的机会的时候,祁渊便大概猜到肇事司机究竟是谁了。
就像苏平说的那样,其实方向已经很明确了,根本不必多说。可惜娄修云当局者迷,没能看清,依旧在挣扎犹豫,不确定苏平是否在诈她。
如今失去机会,也是咎由自取,祁渊并不同情她,也不会提示她,只在一旁充当背景板。
果不其然,苏平见她这样还在那犹犹豫豫,终于忍无可忍,侧目看向祁渊说道:
“小祁,通知下去,查查这位娄修云女士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她男友,查清他是谁,查出他或他家的车牌号,确定那辆车十月三号到四号的行驶轨迹,是否经过了这段路!”
“是。”祁渊点头。
娄修云脸色彻底垮了,身子晃了两下,终于无力的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入其中。
“娄修云女士。”苏平淡淡的说道:“我说过,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争取……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娄修云抬起头来看了苏平一眼,脸色瞧去有些绝望。
过了一小会儿后,她才问道:“我会被判多久?”
“看情况,一般三年以下。”苏平说道:
“考虑到你只是对我们隐瞒了嫌疑人身份,此外还向我们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如果后果不严重,嫌疑人并未逃逸的话,应当不超过半年拘役,也可能处以管制,实行社区矫正。
而如果嫌疑人已逃逸,那处以管制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半年到一年有期的可能性大些,运气不好的话判个两三年也有可能。
而……如果凶手逃逸后再次作案,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最高甚至可以判十年。”
“他不会……的……”娄修云本能的否定,但说到一半,她语气就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能将受害人的脑袋给直接斩下来的人,她也不确定会否在逃逸之后再犯别的罪。
比如现金用完了,他就可能盗窃、抢劫,甚至因此升为绑架、杀人。
而要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他还可能劫持人质与警方对峙。
这些事,最后都可能加重娄修云的罪责——因为是她的包庇行为,方才导致嫌疑人逃脱,才有机会犯下别的罪,她自然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苏平又问道:“现在,你想在这儿跟我们说清楚这桩案子的前因后果,还是跟我们回派出所再说?”
说完,他踩灭烟头,重新点了一根。
“就在这儿说吧,在这儿我也自然一点。”娄修云轻叹着说道:“去了派出所以后,我接下来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外边的世界了,就让我多呆会儿……”
“好。”苏平淡淡的回一句,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说说吧,你男朋友为什么要撞你嫂子?”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娄修云摇头说道:“说到底,是我大哥和嫂子他们先犯了让人天怒人怨的事儿,他才打算教训教训他们的。”
“天怒人怨的事?”苏平挑眉,来了兴趣,轻声说道:“我倒真来兴趣了……他们能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娄修云微微皱眉,看向苏平,问道:“警官,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我记得我匿名打过你的电话,跟你说了这些事。”
“噢?”苏平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非法饲养珍贵保护动物,并以此攫取巨额不法利润的事儿?那个匿名报案人是你?”
“对,是我。”娄修云深吸口气:
“虽然当时我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且我用了变声器,听起来是个粗犷男人的声音,你第一眼应当联系不到我身才对,但我还以为,你们在听到我给你们的提示之后,就会立马反应过来。”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才继续补充道:“我原本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所以才决定悄悄的跟着你们楼,把一切情况都和你们说清楚。但没想到,我掏空了心思想出来的提示,你们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让我一下迟疑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和他们有关联?从那些野生动物身获得的利润,你们也有份?”
苏平翻了个白眼。
这很明显就是借口。
如果娄修云当真有此顾虑的话,之后她就不会再给苏平和祁渊任何提示,把话题岔开然后把自己摘出来才是对的。
分明就是她在最后关头又犹豫了,决心被彻底瓦解,才临时又改了主意,不再直截了当的说出真相,而是又和之前一样,有保留的给些线索。
那会儿的她,又陷入了既希望真相告破,又担心把自己搭进去的矛盾境地当中。
而担心苏平与犯罪有关,应该是她灵机一动找到的自认为完美的借口,想要再争取一次机会,不说免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