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和课堂老师教授的知识。
只听她说:“我妈担心转账会被人看出问题来,就用我外婆的身份证办了张卡,然后转账进去,对外就说是孝敬长辈了嘛,然后将卡给了那表哥家人,再让他家人探监的时候告诉他,钱已经收到,他也认可这法子。”
讲到这里,她又顿了两秒钟,然后接着说:“我妈把车子‘借给’他,结果出了事儿,还是全责,酒驾嘛,其实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似乎是这个说法。
但我哥有证,车子情况也完好,对警方的供述也说酒是借到车后才喝的,所以只需要承担一定的赔偿责任就好了,我妈直截了当的给了钱,完事。
我讲完了,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了。这事儿,就我一家子,我男人一家子还有我表哥他爸知道,别人都不清楚。
但偏偏因为我男人一家子知道,我有巨大的把柄被他们抓在手里,根本不敢提离婚,甚至吵架什么的,也总是被逼到下风,心虚得很。
久而久之,我受不了这种日子了,终于决定,杀光他们,让自己解脱,以后好好的,重新做人。”
祁渊啧一声,很想吐槽两句,但终究还是压了下去,只问:“当时办案民警没有询问农家乐老板?”
“问了,但车停外头,他们又没看着,哪里知道我出去开车了啊。”周佳说道:
“当时他们仔细清理了一边车子,确保把我的痕迹都擦掉,然后我爸我妈轮番坐去,摸摸方向盘、档杆、雨刷器,猜猜油门刹车这些之后,才让我表哥喝了酒去兜一圈的。”
祁渊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一家子真TM心思缜密啊。
要不是她这会儿说出口,或者将来那个顶罪的家伙说漏嘴,亦或是胡伟山一家子吐露出来,这案子估计就这样了,永远不会被翻案。
周佳长吐口气,接着说:“这事儿,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我心里,扎了好多年了,真的很难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跑步、锻炼,也都只是为了发泄而已。
这会儿说出口,真的,我轻松多了,终于不用再一直背负着这个秘密,挣扎着活下去……”
苏平撇撇嘴,终于开口,问:“那么,是什么事儿让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杀人的?听说你最近和你老公总是吵架,情绪很激动,甚至有几回没忍住在公司里和他吵,是因为这吗?”
周佳点点头。
苏平又问:“为什么吵架?”
“一个是压力大,”周佳说:“疫情嘛,压力真的很大,头几个月压根开不了张,工资还得照发,欠银行的贷款还得照还,差点喘不过气来。
后来回暖了才好些,但因为那一阵子脾气太臭,我和他们一家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差,终于他们露出了獠牙。
他们想让我和我老公再买套房子,搬出去,原来的给他们住;或者他们搬走也行,给他们买套条件不差于现在这套的房子,他们走,省的天天闹矛盾互相心烦。”
祁渊抬头望天花板。
他忽然因为自己脸皮不够厚而有些自卑。
随后周佳又冷笑起来,说:“我真被他们气乐了,这帮家伙当真是,蹭鼻子脸,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把我当他们家取款机啦?吃软饭吃的这么理所应当还真是厉害哦。
我当然不同意,他老妈还没生气,也很得意,问我说,我们家当年一口气拿出一百二十万交易,拿出五十万赔款的魄力还在不在……”
苏平再次开口打断:“刚刚就想问了。你们家的车没全险?怎么还要你们赔钱?赔的数额还不少。”
“保险公司赔了。”周佳说:“但我妈担心他们一家闹事,掰扯,把事情搞大搞复杂,反倒折腾出别的事儿,甚至最终把我兜出来,就又拿了五十万出来安抚那一家子。
后来我爸知道了这事儿,还骂我妈,说她自作聪明,反倒没事找事,好在最后也没出什么乱子,那一家人确实算是老实人,没有闹。”
苏平撇撇嘴。
周佳这会儿的倾诉欲似乎很强,又接着讲:“刚说到哪了?对了,他老妈很得意的反问我,我就知道,这老不死的他妈的又在威胁我,我真的收购了这种日子,现在是要房,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就得要我们家财产和公司了。
所以我决定动手,表面稳住他们,暗中开始制定计划。可惜,我真的没想到,竟然被你们这么干脆了当的就破了去……”
苏平又冷笑起来。
周佳还真以为自己布置多高明了。
其实高明压根说不,只是心够细,抹去了许多对她不利的线索和证据罢了。但警方依旧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她,这种情况下,找到证据确定罪责,只是时间问题。
以现在的刑侦技术手段,压根不存在真正天衣无缝的犯罪,即使一些侦破难度极大的案子,只要能找准方向,也同样能破。
而这下,本案的作案动机,导致周佳犯罪的根本原因与直接诱因,还有犯罪手法等等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