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听清楚祁渊说的话,只听到了开房两字。
祁渊似乎猜出了姑娘的顾虑,又笑道:“放心吧,我们有很严格的纪律,我不可能对你图谋不轨。”
听了这话,女孩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敢来找你”
说话倒是利索了许多。
祁渊又说:“那我带你过去吧,你在那儿住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觉得不那么害怕了,或者这事告一段落了你再回来,不然直接搬家也成,我认识个私人的搬家师傅,价格还算公道,可以介绍给你。”
女孩犹豫一阵,也不知是不舍得花钱还是怎么的,但最后还是轻轻点头。
“你稍等下,我换身衣服。”祁渊笑笑,将女孩请了进来,给她泡了杯菊花茶,便走进自己房间里。
想了想,他还是换了身警服,想来这样能让那女孩更安心些吧。
指尖在警衔上摩挲片刻,他微微一笑,便将外套披起,拿了钥匙手机钱包等,便走出客厅。
女孩眼前一亮,随后站起身来,十指又绞在了一块儿,显露出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么?我陪你回去一并带上吧。”
“麻烦你了。”女孩点头。
两人便出了门,来到三楼,祁渊停下脚步,示意女孩儿自己进去收拾东西,她再次道谢,随后立刻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提着个小行李箱出来。
祁渊对她点头示意,又提醒她将窗户什么的都锁好,便看着她关门反锁,转身当先在前边带路。
两人一言不发。
三五分钟后,走到大马路上,那孩儿忽的加快了些脚步,和祁渊并肩而行,并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问道:“警官,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祁渊。”祁渊笑道:“祁连山的祁,渊博的渊,可不是千古奇冤的奇冤啊。”
女孩噗嗤一笑,随后说:“我姓洛,洛阳的洛,叫洛羽菓,羽毛的羽,艹字头加水果的果的菓。”
祁渊挑眉。
这话有点儿绕,他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但还是回了个微笑。
“你们平时工作很忙吗?”洛羽菓又开始找话。
祁渊:“也还好,忙的时候足不沾地,闲的时候闲到发霉。”
洛羽菓哦一声,接着又问:“能加个微信吗?祁警官。”
“我不玩微信。”他说,片刻后又补充道:“微信只用来工作。”
洛羽菓:
她明显有抬手扶额的冲动。
随后祁渊又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烟点上。
过了一小会儿,洛羽菓又问:“秋秋呢?”
“”祁渊默默掏出手机,打开秋秋,展现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洛羽菓也立刻掏出手机扫码加上。
之后又是一路无话。
嗯,挺尴尬的,两人的性子其实都比较内敛,并不太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祁渊刚入警队的时候连问询和审讯都不会,难以开口,工作一年虽然转变了不少,但总的来说,非工作情况下还是宅,不和人交流。
不一会儿,走到了目的地,祁渊看着女孩开好房间,便对她说一声有事找她,便对她摆摆手,目送她进电梯,然后转身回家。
有点困了。
刚回到家,他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洛羽菓不会想住他家里吧?
嘴角微微一抽,说实话他不太能接受跟别人合租,不论对象是谁
脱掉衣服,掏出手机瞧了眼,女孩说她到房间了,还给他发了张照片,又发了个红包,说声谢谢。
祁渊微笑,没领红包,说句早点休息,便开了闹钟,将手机扔一边,上传睡觉。
才五点左右,他便被手机铃声吵醒,是苏平打来的电话。
他晃晃脑袋,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才接通电话,问道:“苏队?怎么了?这么大清早的”
“受害人的邻居,你带去宾馆的?”苏平语气听上去不大好,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
祁渊愣了片刻,随后嗯一声,问道:“是我带去的,她说自己害怕,不敢睡,我就给她送宾馆去了怎么了?”
“她遇害了!”苏平听上去似乎是在咬牙切齿:“尸体就抛在离支队五十米的地方!”
“啊?”祁渊随意瞬间消失,赶紧问道:“怎么会?”
“你赶紧过来一趟再说!”苏平说道,随后挂断电话。
祁渊咬咬牙,赶忙以最快的衣服穿上鞋袜,也顾不得刷牙了,往嘴里塞了两粒口香糖就跑了出去。
三分钟后,他跑到支队门口,苏平就在那儿等他,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什么情况?”他喘了几口粗气,并问道。
苏平转身,示意他跟上,同时边走边说:“具体情况暂时不明,老凃正在做尸检,初步判定受害者死亡于凌晨三点左右,也就是两个钟前,致命伤在后脑,被钝器重击,一击致命推测是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