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倒是没有离开工地,松哥就安排我们几个带上几名工人去找。
他躲得倒也不深,很快就被发现了,当时情况也有点奇怪,他瞧见我的时候第一反应似乎是要跑,但转过身不一会儿又硬生生忍住了,可以算是束手就擒。
我问了松哥指示,松哥说让我直接押回来给苏队你过目,我寻思着他也还算配合,没必要上手铐,就扭着他膀子给他带了过来。”
苏平撇撇嘴,说:“下次还是要注意点,碰到这种很可能是暴力犯罪嫌疑人的,控制住后还是第一时间上手铐,大不了排除嫌疑后再解开嘛,得注意保护自身安全。”
“谢谢苏队关心。”他咧嘴笑道。
苏平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干活,他便敬个礼,美滋滋的转身走了。
随后苏平挑眉,看向身边沉默许久的祁渊,问:“这人有点面生,你们组的新人?咱支队最近没来新人吧?”
“咳咳”祁渊挠挠头,说:“确实是咱们组的,不过其实他也算老资历了,从警八年,在咱支队三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存在感特别差,我在咱组一年了,冷不丁碰着都未必能认出来。”
“”苏平无言,过了半晌后才吐槽道:“也是个奇人啧,万万没想到,支队上下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骨干。他叫什么名字?”
“叶轻语?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名字还是比较特别的,我不会记错。”
苏平嘴角又是一抽:“这名乍一听我还以为是那部小说里跳出来的主角儿。但不应该啊,就像洛羽菓这个名字似的,因为足够特别,应当会让人一耳朵就注意到才是。”
“听说这名字是他当初自己跑了好些手续,费了好些功夫去改的。”祁渊抿抿嘴,说:“因为配上原先那名儿,更没存在感。”
“不对劲。”苏平抿抿嘴:“他人长得也挺高大,也挺帅气,再配上这名字本身感觉上也不是个低调的人,为什么存在感这么差?”
祁渊摇头,表示对这个问题也很疑惑。
但此时苏平又忍不住挑眉:“对了,他长啥样来着?”
祁渊:???
“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忘了,就开口说帅气?”
“直觉。”苏平说完,又嘟哝道:“这是天赋啊,得利用上,以后多安排他去干蹲点盯梢的活儿,当面蹲都不见得能让人发现他。”
“咳咳。”祁渊干咳两声,讪讪的笑道:“苏队你倒是真越来越有领导的模样了,总寻思着物尽其用。”
随后他摆摆手:“行了,干正事儿吧,我去把这事情通知给图侦,让他们重点关注关注这个老毕刚刚说的人,你去找找他口中的老何,去问点儿情况吧。”
“成。”祁渊颔首,也不多言,转身离开,扎进工人堆里,询问老何的下落。
倒是很快找到了目标,此时他正蹲在角落里抽烟。
“警官?”瞧见了祁渊,他站起身,笑道:“又有什么事儿?”
“又?”
“刚有位警官来问过我了。”他嘿嘿两声,抬了抬手,亮下手里的烟,说道:“这烟还是他给的呢。”
祁渊抬头,了然。
白沙珍品。
支队里刑警抽的烟,以双喜、芙蓉王、玉溪与黄鹤楼居多,还有诸如五叶神、黄山、七匹狼、红河、云烟等七七八八的也不少,白沙也有好些,但日常抽白沙珍品的,只有松哥了。
祁渊笑着递出自己的烟,给他散了根,又说:“我也有些问题,可能和刚刚那位警官重合,麻烦你再回答回答。”
“成,没关系。”老何连连颔首,这对他而言不算啥,反正他们现在也不上工,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祁渊便问:“你跟老毕,老乡?”
“那可不,咱俩老家就隔着一条河。”老何眉飞色舞,说:“警官你说神奇不神奇,原先在家里白长十六年,从没见过面,隔了七百多公里到余桥,嘿同一个工地碰上了。”
“你俩感情怎么样?”
“好得很,咱俩发现是老乡以后,就住一个屋,吃一桌饭,直到咱俩都结婚了,有了老婆孩子,但关系也还好的很。”老何乐呵呵的说道:
“老毕这个人,脑子比我灵活,十多年前,跟我说咱们这么搬砖砌墙和水泥的,不得成,干到四五十岁干不动,工地怕就不要我们了,得另外找出路。我一听有道理啊,但怎么找出路?
他就跟我说啊,得学门技术,要么会开挖机,要么开大货,再不然就学塔吊。塔吊好啊,学习那个词叫啥来着?学习成本?
对,学习成本低,学会了直接找到工地,证儿一丢,人准要,给的工资还高,无非一整天都在天上,吃喝拉撒有点麻烦。
但学塔吊也要钱啊,我俩商量了一夜,最后一拍大腿,就都管家里借钱,借了一圈报了班,学会了一起找工,干活。
说实话,我谢谢他啊,要不是他我哪有今天是不?也没钱给儿讨媳妇,这年头媳妇难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