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说老何太实在,还是老毕的个人魅力太强。ianfenge
不过……
这又不是贷款,所谓的担保、打包票啥的,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更何况就算是贷款,口头打包票也并不具备实际上的参考意义。
所以祁渊也只是轻笑一声后,便又问:“你刚刚说……他是好好先生?”
“呃……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吧?”老何却也不是什么文盲,虽然受教育程度低了些,但文学常识却不差。
祁渊干咳两声:“按你刚刚所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老何挠挠头,又摆摆手:“我也不知道啦,但他确实跟谁都好,没红过脸也没和谁闹过矛盾。硬要说的话,刚被你们拉回来的时候因为疼倒是嚷嚷了几声,也是我印象里不多的几次之一了。
哎,警官,他没受伤吧?叫的这么惨……”
“放心,没事。”祁渊摇头,接着又补充说:“我们还需要他配合调查,等调查完成之后,如果没有问题,自然不会为难他的,还请放心。”
“那就好。”老何明显松口气。
又交谈一阵子,祁渊发现他对本案毫无了解,一无所知,除却与老毕关系较近,对老毕足够了解之外,并无多少问询价值,便结束了这次问询。
随后,祁渊摸摸下巴,思忖接下来该找谁。
可惜案子才刚刚展开调查,即使已经找到将尸体吊上去的操作工人,却依旧并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且针对工人群体的闻讯工作也同样才刚开始……
先不说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就这么贸然插入别人的工作中也怪不妥当的。
所以他纠结一阵,又怂巴巴的回到了苏平边上。
“回来了?”苏平挑眉。
祁渊点头。
“问出什么了吗?”
“啥都没有。”祁渊轻叹口气,道:“他就说,这个老毕是个老好人了,和谁关系都不错,笃定这个案子和老毕肯定没关系。”
“笃定……”苏平捏着下巴。
祁渊又补充道:“就老何表现出来的情况看,他们俩关系确实铁。”
苏平啧一声:“你刚不说这个老毕和谁关系都不错吗?”
“一般人只是不错,他们俩应该可以叫铁哥们了。”祁渊解释道,但紧跟着他又赶紧说:“不过只是老何的单方面表现,接触时间太短,对老何也没有个系统的了解,实情究竟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小贼,谨慎了很多嘛。”苏平调侃一句,随后回了句知道了,便不再多问。
祁渊见状,也静悄悄的站在边上,啥也不说,啥也不干。
反正需要他做什么的话,苏平会直接下指示的。
又片刻,塔吊有了些许动静,吊了半个多钟的尸体被放了下来。
期间苏平还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质问他为何让受害人的遗体在空中吊这许久,让本案的恶劣影响持续发酵,也是对尸体的不尊重。
但苏平以需要对现场进行实际勘察为由,驳回了立刻放下尸体的命令。
直到此刻。
祁渊能感觉到,苏平也明显松了口气。显然,就算是他,硬抗上级的直接命令,且严格来说并非不合理命令,压力也不小。
等到尸体缓缓放下,苏平才取出对讲机,询问道:“塔吊操作室内,勘察完毕了吗?”
“报告苏队,”老魏的声音很快传来:“勘察完毕,固定完毕,我们已经离开塔吊,正在搭乘施工电梯下来。”
“很好,注意安全,下来再说。”
“是!”
与此同时,凃仲鑫也带人走向尸体处,立刻展开尸检。
苏平见状同样领着祁渊过去。
大多数情况下,尸检都至关重要,能够很好的打破僵局,打开局面。
很快,凃仲鑫便说道:“初步判断,受害者尸体还算新鲜,死亡时间距今应当不超过十二小时,但在六小时以上。”
“也就是昨晚么。”苏平轻轻颔首,接着问:“致命伤呢?”
“暂未在尸表查到明显致命伤,”凃仲鑫轻轻摇头,说:“虽脖颈处有扼痕,但未见玫瑰齿现象,口鼻处无明显出血点,粘膜及肢端未见紫绀,应当并非死于机械性窒息。
另外,身上未见明显的锐器损伤,倒是发现了擦伤、碰撞伤与大量的徒手伤……很明显,受害者死亡前与人发生过激烈搏斗。
但……他指甲缝被人仔仔细细的清理过一遍,恐怕很难提取到有价值的皮屑组织之类的生物学证据了。这凶手,懂行啊。”
苏平忍不住抬手扶额,吐槽道:“最头疼的就是这类貌似懂行的凶手,平添不少麻烦。”
“呵,”凃仲鑫调侃道:“狗子,你变了。”
苏平:???
“以前的你,只会觉得这样的案子很有挑战性,反倒能激发你的斗志。”凃仲鑫摊手:“咋,累了?”
苏平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