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我呸啊!”
“啧!”方常皱眉。
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心里还真有点不痛快。
“咋,你们还不服气?”汪海骂道:“有本事把我爸妈的案子查清楚啊,跟你们反馈了无数次,屁结果都没有,眼瞅着都要过公示期了!他妈的,球事不办,就知道为难老子。”
“你这是无理取闹。”荀牧语气也冷了下来:“关于你父母的案子,没有任何线索表明为凶杀案……”
“不是被害他们怎么会好端端的失踪?”汪海冷笑:“好好的大活人还能蒸发了不成?
更可笑的,你们竟然还说他们可能偷渡出境出意外了……呵,拜托,那会儿我还上高中啊,他们一声不吭就丢下我偷渡了?开什么玩笑!再说,我家当时虽然没有多少钱,但也不穷啊,用得着偷渡?
还说老子胡搅蛮缠,他妈的胡搅蛮缠的是你们!明摆着的事儿,我爸妈就是被人给害了,你们愣是不查,咋,怕定为凶杀案破不了坏了你们命案必破的大话啊?
厉害了厉害了,一边嘴上说着命案必破,一边没把握破的案子就不定为命案,玩概念玩的真溜。”
荀牧皱眉。
先前已经从案卷上感受到了汪海的难缠,但此刻见识到,只觉得案卷上的描述还是太保守了些。
这家伙岂止是难缠而已,简直让人脑壳痛。
荀牧决定不和他逼叨那么多,直言道:“汪海,你别给我抽科打诨!我们调查发现,你疑似与一桩凶杀案有关,对此你怎么看?”
汪海双眼微眯,接着又迅速睁开,冷笑道:“凶杀案?什么凶杀案?得,你们牛批,破不了我爸妈的案子,你们就打算把我干掉,觉得这样就没人伸冤了是吗?
厉害了我的警察蜀黍,你们解决不了问题,就想解决发现问题的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你别在这给我胡说八道!”方常一拍桌子:“我们破案持的是谨慎的态度,一切都让证据说话,绝不会放过凶手,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那汪鹏怎么还在外头逍遥快活?”汪海依旧冷笑:“不会放过凶手?是吗?那你们去抓他啊!”
“行了,”荀牧沉声道:“别想着转移话题。清晨那桩命案,知道?”
“你们说起重机吊尸体那案子?”汪海歪嘴道:“知道啊,解气!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汪鹏的儿子,解气的很!
老爹造的孽儿子来偿还也没什么不好。更给力的是,尸体竟然指着你们,哈哈哈,这脸打的可真的响,要让我知道凶手是谁,我得给他送锦旗去!”
荀牧不接话,只定定的盯着他。
他又笑了:“得,你们该不会怀疑我吧?说实话,我还真想这么去干,只是又觉得让汪鹏这样一死了之,太便宜这家伙了。”
“噢?是吗?”荀牧取出一叠照片:“那这辆车,你认识不?”
汪海脖子略微伸长,看了一眼,随后本能的握了握拳,但紧跟着又迅速松开,淡定的说:“认识啊,老捷达嘛,以前路上好多的。”
“这是汪鹏的车,停在他市郊小别墅的车库里好多年了。”荀牧说:“准确的讲,是当年汪鹏送给他老婆的买菜车,但自从与他老婆离婚后,就基本再也没开过,好些年没年检了,按理也不允许上路。”
“汪鹏的车……”汪海挑眉:“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监控拍到,凌晨,就是你开着这辆车到现场附近。”荀牧又取出一张照片,不轻不重的拍在桌面上,说:“而经过我们现场痕迹检验断定,受害人就在这辆车上。
换句话说,你开着载着受害人汪华尸体的老捷达,出现在现场附近……啧啧啧,解释解释吧!”
汪海沉默两秒,又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解释的?这照片上的人分明戴着口罩,压根看不出长得什么模样,你们这也能赖到我头上来?”
“呵!”方常气笑了:“小伙子,我看你怕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高身材究竟有多特殊吧?两米一的身高,余桥能找出第二个来?就这还需要露脸?”
“……”汪海无话可说,别过头去。
证据面前,一切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是以汪海虽然难缠,面对监控照片却也同样没法抵赖。
咬定驾驶座上的另有其人并无意义,路口监控太高清了,只要警方愿意,完全可以做进一步处理,去发现他未被遮挡的面部的其他特征。
甚至在锁定他的前提下,要还原出他的行动轨迹,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再发现他轨迹与捷达车行驶轨迹重合,他怎么说也没有用。
何况,南方城市的人身高普遍不突出,余桥又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地儿,外地人虽然有但占比不大,两米一一的身高,十有八九,真是独一份了。
莫说两米一一,据统计,我国净身高超过一米九七的人数占比仅百万分之一。
以此为前提,单单监控拍到的遮脸照,就已经足够作为证据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