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汗颜。
他还真没见过苏平这副暴怒的模样。
但要说把荀牧打出屎
咳咳咳,这话一出口,祁渊就真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做做样子了。
或者说恼羞成怒比较合适?
祁渊不懂,也不敢说话,更不敢问。
这种时候默默的当一条咸鱼就好了。
但
“忽然不说话,哑巴了?”
苏平不给他机会。
“呃”祁渊一脸懵逼,呆愣愣的问:“我能说些啥?”
“你就没半点感想么?”苏平问道。
“不敢想咳咳,”祁渊干咳两声,犹豫了一阵,思忖几秒,试探着问道:“要不我买点成人纸尿裤?”
苏平:???
“你不是要把荀队打出屎吗?”
苏平险些没忍住又是一脚刹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瞧了祁渊一眼,然后立刻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只沉声说道:“我是说,关于沈温玲的事儿。”
“呃”祁渊挠挠头:“发现狂犬及时上报?”
“”苏平脸一黑:“救不了,死定了,埋了吧。”
祁渊又无辜的挠挠头。
苏平懒得和装傻充愣的他多说什么,干脆不再言语,只默默的开车。祁渊见状也暗暗呼了口气,自认为逃过一劫
人在车内,其实很容易产生困意,再加上最近祁渊最近确实累,日均睡眠时间只有六小时左右,且昨天起了一大早,到现在凌晨都没合过眼睛。
而苏平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
于是祁渊没忍住打了个呵欠,随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隐隐感觉到似乎停了车,祁渊便立马睁开眼睛,随后他的心便立刻揪了起来。
苏平竟然不见了,但车子并没有熄火,空调依旧还开着。
他咽了口唾沫,赶忙左右看了起来,但入目一片漆黑,车内外都没有灯,只仪表盘发着微弱的毫光,勉强照亮方向盘附近的区域。
祁渊只觉得心里直发毛,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忍不住又连连咽了几口唾沫。
他抬起手想开灯,但莫名的又想起许多恐怖片中的场景,一开灯便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这种套路其实早就玩烂了,但偏偏屡试不爽,哪怕早有心理准备。要配上特别的音效食用,体验更佳
所以他忽然有点怂。
人有的时候就这样,好端端的一件事儿,但老爱自己吓自己,越寻思就越没胆气。
正这时,驾驶室门忽然开了,车内灯感应到开门也自动点亮。
祁渊抬头,便见苏平一屁股坐回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后一拧钥匙熄火,又重新打着发动机,便侧目看向祁渊,纳闷的问道:“你抬手指着车顶干啥子?车顶上有东西?”
“呃,没有。”祁渊默默的收回僵在空中半天的手。
他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灯来着。
这种丢脸的事儿他肯定不会告诉苏平,否则怕是得沦为整个支队的笑话,堂堂刑警竟然怕鬼
好吧,其实很多人都怕,但他们都没表现出来。也正因如此,他更容易沦为笑柄。
毕竟支队是个相当庞大的机构,虽然整体素质还不错,但其实什么人也都有,祁渊熟悉的只是其中很少很少的一小部分罢了。
好在苏平也没深究,只默默的开起车来。
想了想,祁渊决定转移话题,问道:“苏队你刚干嘛去了?”
“喂猫,顺便回家一趟。”苏平淡淡的回答。
祁渊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苏平先前就说过要回家给自己老婆送一份礼物的。
但他还有个问题,便纳闷的问道:“怎么不带上钥匙走?”
“秋老虎,天气热,钥匙带走车熄火,空调就停了,估计你受不了。”苏平耸耸肩:“反正你在车里也不怕遭贼,要车门锁住了我就喊你起床呗。”
祁渊回了个哦,挤出微笑说声谢谢,紧跟着困意袭来,便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苏平啧一声:“猪一样。”
很快到了支队,苏平轻轻推醒祁渊,说道:“醒醒,到地方了,要睡回休息室去睡。”
祁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困意爆发,让他有种想赖在车上不走的冲动。
这时苏平淡淡的说道:“几年前看过个新闻,有人晚上在车里睡觉,半夜电瓶没电空调停了,早上太阳升起,他被活活热死在车里,傍晚才被发现,尸体都软化成一坨”
祁渊立刻直起身子,默默的解开安全带,下车,同时嘀咕道:“苏队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你车里。”
苏平:???
“这脑子怕是得开瓢!”两秒后苏平翻个白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