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人连忙散去,继续工作。
刘县尉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县吏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被刘县尉伸手拨开。
“唉,你这又是何苦?”县吏无语,看来不是被打蒙了,而是不好意思起来,见他没事,县吏也不再多言,摇头叹息着离开,人家根本就没准备跟你争什么,不然的话,县尉都已经到人家头上了,你这般跑过来,存心招不自在。
重新找到赵云,却见赵云在集结赵庄子弟,县吏大惊,连忙上前询问道:“子龙这是做何?”
“去探探敌情,看能否给那太史慈立个下马威,打击敌军士气。”赵云将自己的弓挂在马背上,翻身上马,看着县吏笑道:“叔父放心,我等都是骑兵,要走的话,太史慈也拦不住。”
说完,便上马带着众人渡河。
这河上桥梁并未全部摧毁,在赵云的建议下留了一座,便是为吸引关中军从这里渡河,到时候集中箭簇往这边猛射,看似破绽,实则这桥就是赵云给太史慈准备的一道生死线。
“子龙万望小心!”县吏有些担忧的朝着赵云的背影喊道。
没有回答,赵云带着三百赵家子弟东行十余里便看到了太史慈的大军正朝这边赶来,赵家子弟都是赵云训练出来的骑兵,马是这些年他从幽州好友那里陆续买来的,这些骑兵骑术都不错,在赵云的统帅下,可说来去如风。
看到太史慈大军已经出现在这里,赵云心底一沉,那边的防御可是还没做好呢。
当下一马当先,朝着敌阵飞奔而去。
“呜”
早有斥候发现这支骑兵,当即吹响了警号。
正在行军的太史慈闻声缓缓举起右手,部队迅速停下,鹰隼一般的眸子远远地看着一支骑兵朝这边飞奔而来,三百骑兵在两万大军面前显得有些单薄,太史慈不知道这些人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但见一将飞奔出阵,来到两军阵前,足足还有百步之遥,那将领突然张弓搭箭,一箭朝着这边射来。
“嗤”
隔着百步之遥,对方的箭簇却是直接射断了挂着太史慈帅旗的绳索。
护旗官见状连忙一跃而起,一把拉住绳索,不让帅旗跌落。
四周将士却是有些惊异,这么远的距离,一箭射断绳索,这般箭法,堪称神乎其神。
“好箭法!”太史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帅旗,见对方后方的骑兵也跟上来,有人手中吃着一杆令旗,对着亲卫招手道:“取我弓来!”
“喏!”一名亲卫连忙将太史慈的雕弓取出,递给太史慈。
太史慈锐利的目光死死地锁定那枚令旗,擅射之人,通常也擅长躲箭,这么远的距离射过去,对方肯定能够躲掉,所以一开始,太史慈就没有将目标锁定那将领,而是将目标锁定在那令旗之上。
张弓搭箭,没有过多的瞄准,在弓弦拉满的那一刻,太史慈已经松手。
“嗡”
伴随着弓弦震颤之声,太史慈的箭簇如流星赶月般瞬间越过百步之遥,另一边赵云见这一箭并非射向自己,面色一变,厉声喝道:“小心!”
“咔嚓”
举着令旗的赵家子弟只觉手中一轻,半截令旗便被这一箭射断,跌飞出去,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赵云看了一眼,再度搭箭,这一箭,却是再度射向帅旗的绳索。
太史慈怎会让他两度得逞?一把抓起一名将士手中的长矛,对天一摆,将那射来的箭簇击落,但下一刻
“嗤”
另一枚箭簇射断了绳索,太史慈的帅旗再难保持,从旗杆上跌落下来,却是赵云在射出一箭之后迅速又射了一箭,将太史慈的帅旗射落。
“好箭术!”太史慈将长矛还给将士,策马出阵,朗声道:“不知壮士何故挡我去路?”
赵云等人,穿的并非铠甲军装,都是一身劲装,显然并非袁军。
“真定乃我家乡,还望将军高抬贵手!”赵云看着太史慈,这番对射,算是平手,他射落了太史慈的帅旗,但太史慈也射下了他的令旗。
“我军从不伤民,壮士何出此言?”太史慈微笑道,对于有本事的人,太史慈一向是愿意亲近的。
“刀兵一起,必定生灵涂炭。”赵云摇了摇头,看着太史慈道:“还望将军速速退兵。”
“凭你?”太史慈眯眼打量着赵云,摇头笑道:“真定若肯投降,自然不会有战事发生。”
“若将军执意如此,真定军民必誓死奋战!”赵云朗声道。
“打仗是军人之事,你却将民拖进来,我看就算生灵涂炭,恐怕也是尔等这些逼民作战之人所为。”太史慈冷笑道。
“多说无益!”赵云看了看两面开始涌出的骑兵,知道再待下去恐怕会被合围,当即调转马头,带着人便走。
“壮士可留姓名!?”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