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用战死将士的尸体撒上泥土浇水,这天气,水一冻住,便是绝佳的落脚处,原本够不到城墙的攻城梯便能探到城墙上,对方还以投石车装上水往城上投掷,不少将士被那冰水一淋,第二天便起不来了。”守将苦涩道,这次袁氏攻城的手段可比乌丸人多了太多,他们能够守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鲍庚面沉似水,没有再指责对方,只是立刻带着人马上城,他倒要看看,这帮手下败将有何手段来破这卢龙寨。
卢龙寨的城楼上,烧了不少火堆,鲍庚走上城头的时候,看到不少将士围在火堆周围瑟瑟发抖。
守将解释道:“贼人用水坛来代替投石,这水坛投的更远,初时没什么威力,但被淋上水的将士,第二日必然会感上风寒,难以再战,关中医匠不够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药材也不够,已经派人去渔阳调药材过来,但这需要时间,照着贼人这般攻,若只凭我等,怕是再有两日,这城就得破了。”
鲍庚点点头,来到女墙往下看去,只见远处设了座土台,上面摆放着投石车,地面上隐约能够看到露出来的尸体,形成一个较缓的斜坡,地面凭空被拔高了近一丈!
鲍庚皱眉看着那用尸体和土混合而成的斜坡,面色有些不好看。
守将苦笑道:“今年冬季颇为寒冷,水落地便可成冰,贼人就是用这方法,借着尸体和泥土做成了这斜坡,我军不少将士都被吓到了。”
“他们能用,我们也能用,让将士们煮冰成水,明日他们只要敢攻城,便以此法还击,教他们也尝尝这滋味!”鲍庚冷哼一声道。
“喏!”
另一边,袁尚大营。
袁尚和袁熙坐在中军大帐之中烤着火,逢纪和几名将领跟在一边,昔日冀州大将死的死降的降,如今袁尚身边的将领,多是新提拔起来的。
“元图,这都攻了近半月了。”袁尚扭头,看向逢纪道:“这卢龙寨何时可破?”
“主公放心,应该快了。”逢纪笑道:“主公难道未发现,那卢龙寨这几日守在城头的将士越来越少?恐怕正是我军水攻之法奏效,虽然对方阵亡不多,但此刻城中,恐怕已是伤兵满地,只消再等几日,必能破关。”
“唉”袁熙叹了口气:“我军为此也赔了不少性命,三弟,这又是何苦?”
“二哥!”袁尚不满的看向袁熙:“莫非忘了夺妻之恨,毁家之仇?”
甄宓被陈默收入房中,这并非什么秘密。
袁熙闻言苦涩一笑,没再说话,他性子比较软弱,这不能说是坏事,只能说不是个合格的诸侯或是君主,也因为这性子软弱,他反而更有些同情心,这几日战事惨烈,虽说卢龙寨被他们打成这样,但自家损失也不少,再加上这等于是给乌丸人打了前锋,帮乌丸人去打汉人,这让袁熙心中很不舒服。
只是如今做主的是袁尚,袁熙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至于夺妻之恨……这年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想到自己那绝美娇妻可能在另一个人身下婉转承欢,这心里也确实不好受,隐隐揪痛。
“主公!”一名将领从外面走进来,对着袁尚躬身一礼道:“刚刚山上负责监察卢龙寨动向的将士来报,卢龙寨来了援军,有近千人之众!”
“什么!?”袁尚面色一变,站起身来,愕然的看着对方,随后又看向逢纪。
“主公放心,援军回来是早有预料的,不过也只能来这么一支了。”逢纪笑着道:“我军胜势已定,卢龙寨必破!”
“元图,这卢龙寨本就是险关,之前百人都难以攻破,如今怎的这般说?”袁尚皱眉道。
逢纪微笑道:“因为此战,天在主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