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笑问道。
“末将打了半辈子的仗,这战场上的厮杀,本事再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去,要是哪日得闻我家那臭小子战死沙场,末将也不知道能否挺得住。”典韦想起之前鲍家老夫人哭晕过去的场面,心有戚戚,要是自家儿子死在自己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典韦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
陈默点点头,不过典满在武将上颇有天赋,继承了典韦的怪力和武义,学兵法学得也挺快,但要说当个县令或者太守什么的,典满多半是不行的。
“满儿之事,看他自己想如何走吧,你我为人父者,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能过份干预,人这辈子,总有能做到和做不到之事,强求只会让双方都难受。”陈默笑道。
至于出身,其实典韦没必要担心的,护了陈默半辈子,陈默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老部下受委屈,典满就算啥都不行,让陈默养他一辈子都没问题,何况以典满如今的表现,也不可能碌碌无为,毕竟算是陈默半个弟子呢。
“我听主公的。”典韦咧嘴笑道。
“你当然得听我的。”陈默也笑了,虽然他年纪差了典韦十多岁,但这些事情上,典韦的算计自然是比不上陈默的,有陈默安排,典韦何必担心这些?
一行人回到洛阳时,已是傍晚,陈默打发典韦回家,去跟妻儿团聚,自己则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让众将各自离开后,方才回到家中,正看到蔡琰带着一众妾氏子女正在门口迎接,却是早一步已经有人回洛阳通知。
“恭迎夫君回家。”蔡琰微笑施礼道。
“今日怎这般客气?”陈默伸手扶起蔡琰,示意其他人起身。
“夫君此番征伐乌丸,大扬国威,妾身等为女身,不能随夫君征战,只能以此聊表心意。”蔡琰微笑道。
“都是老夫老妻了,何必在意这些虚礼?”陈默拉着蔡琰的手,带着她们回到府中,一边笑问道:“这是何人主意?”
“妾身的。”蔡琰笑答道:“已经为夫君备了晚膳,母亲正在家中等候。”
“走吧,随我去拜见母亲。”陈默点点头,带着一众妻妾还有陈征、陈明两个小家伙回去,拜会母亲。
陈母瘦了不少,每一次陈默出征,陈母都会虔诚拜神,因为陈默的影响,如今陈家全家拜的都是系统神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神,但陈默从小就拜,作为陈家之主,大家自然是跟着陈默一起拜。
“娘,怎的瘦了许多?”陈默连忙上前,拜见母亲之后,扶着母亲关切道。
“娘亲这些时日吃不好,也睡不好。”蔡琰轻叹道。
“娘何必担心?孩儿这些年征战四方,可也没有败过。”陈默拉着母亲的手,陪着母亲坐下来道。
“这战场之上,兵凶战危,鲍庚那孩子,不也是……”陈母说到这里没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
鲍庚作为陈默的老部下,往日里可没少来拜见陈母,甚至去幽州上任前,还专门跑来拜别过,陈母对于这个从西园时期就跟着自家儿子打天下的老部下也是十分喜爱,谁能想到,上次一别竟然就是永别?
伤心之余,又担心自家儿子在乌丸战场上吃亏,毕竟对于生于南方的陈母来说,北方的胡人有些遥远,不知其究竟有多厉害。
“母亲莫要太高看那些乌丸,若非正碰上大雪封山,又有袁家余孽相助,鲍庚不会有此一败。”陈默想到鲍庚,也不免叹息,笑着解释道。
“是啊,所说这战场之上,什么事都能发生,有时候天意难测啊。”陈母想到鲍母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便是一阵伤身。
“用膳,用膳,母亲莫要想这些事情。”陈默连忙帮母亲夹菜,再说下去,自己没死在战场上也得被母亲唠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