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
洛阳,太学院,看着一车一车的书籍被送进昨日刚刚整理好的藏书中,一群太学院弟子有些好奇的聚在一起,尤其是看着藏书中被不断摆放在书架上的书籍,这东西以前从未见过啊。
“惜昭兄?你可知那是何物?”一名弟子好奇道。
太学院是如今大汉最高学府,经过县学、郡学以及州学层层选拔之后,通过考核才会被准许进入太学,跟当年的太学有所不同,如今的太学更像个学府,在这里,大家可以毫无顾忌的探讨时政,哪怕你在这里点评陈默执政的问题,也没人会说什么,哪怕传到陈默耳朵里,有用的,陈默会研究,甚至亲自前来与学子辩论,没用的,陈默也就是付之一笑,不去理会。
你想评论军事,这里有陈默与朝中一众大将做出来的沙盘战场,有完善的游戏规则,尽可能考虑到战场上一切可能,参与推演的便作为两军主帅主持战局,通过命令,只要合理并且不违背沙盘规则,就会被执行,会有专门人员判定双方的战损等等。
也有很先进的术算器械,有不想出仕,只想钻研学问的弟子也可以留在太学院中继续研究。
总之,如今的太学院跟当年陈默来洛阳时的太学院相比,人数虽然缩水了,但基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学子。
而因为陈默常常过来与学子辩论的缘故,从未因为学子们的言论而下罪的缘故,是以太学院学风颇为浓烈,甚至不少弟子每天都是摩拳擦掌,想要与陈默这位被称作大汉第一智者的陈默辩论一番。
“既然是藏书,大概与书有关吧。”被称作惜昭的弟子摇了摇头,指着那些书籍道:“这些应该是纸,不会是大将军令人将书籍抄录于其上吧?听闻大将军为了让书院弟子人人都有书读破费心神呢。”
“纸用作练字尚可,但若想成书,怕是不易保存。”
“谁知道,大将军的想法岂是你我可知?”
“诸位,此乃大将军命匠作营所造书册,特送于书院,因为数量不多,所以只能提供人手一册,大家列好队列来领,记住,这些书册未得书院允许,不得带到书院之外。”一名书院的管事来到众人面前,微笑道。
“张执事,真的人人都有?”有人好奇道,虽然不是竹简多少让人有些失望,但有书读不用浪费太多时间去藤刻已经很好了,大不了以后没事再自己藤刻便是。
“人手一册,可根据自己所需挑选,另外,藏书中各类书册也都会留下,诸位可以借阅,但不可以带走,更不可损毁,否则必罚。”管事点点头,严肃道。
“这个自然。”
“列队来领吧!”张执事笑道。
一众学子好奇,自觉排成队列,各自领了一本,果如张执事所言,孟子、论语也好,还是比较偏向数术方面的九章算术或是工匠类的杂学,这里都有不少,大家可以根据自身所需,各自领上一册,另外按照规矩,若是日后想要其他书籍,可以用现在自己所领的来藏书换。
甚至不少人惊喜的发现,很多孤本都能在这里找到,而且每一样,都有很多,已经不能叫孤本了。
太学院弟子,论语、孟子这些书籍基本都背的滚瓜烂熟了,所以选择的大都是一些很少面世的孤本来读。
“此处竟然还有吴子兵法!?”一名太学弟子有些兴奋地捡起一本书,如获至宝。
“都有,莫要乱了秩序,列队!”张执事从车后拎出一根竹鞭,往一些不守规矩的弟子身上抽去,在这太学院,甭管你什么出身,该打就打,告到将军府那里,只要自己占理,对方便是三公九卿的后台也没用。
不少弟子拿到心仪的书籍后,如获至宝,走到一边就开始细细品读起来。
“惜昭兄也是拿的也是中侯?”
“康成公所著,只是一直无缘一观,不想今日竟有幸能够品读。”
“奇怪。”
“怎了?”
“惜昭兄,你我所持之书,似乎字迹都一样。”同伴有些诧异的对比着两人的书籍。
“这有何奇怪,大概是出自同一人手书。”惜昭摇了摇头,对此不以为意。
“不对,惜昭兄,便是同一人所书,也不该一模一样。”同伴拿着两人的书籍比对道,两人所持之书,所有的字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是同一个人写的,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吧?
“咦?”
不止是他们两人,不少人都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就算同一个人写的同一个字,神韵或许相通,但字迹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这……
两人有些惊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他们二人,发现这个问题的弟子不少。
“拓印吧?倒是聪明。”惜昭想了想,笑道。
“拓印?”
“嗯,以前不少人用此法拓印过一些碑文。”惜昭点点头道。
但所有的书似乎都是用此法做出来的,这让很多人有些疑惑,而且拓印的也太工整了,墨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