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合进剿下,他已成丧家之犬,江河日下,越混越差了。倒是当初的小兄弟混的风生水起,还顺利接受了招安,在潮阳县拥兵自重,让人眼红……
曾一本虽然不愿承认,但心里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势力怕是没法跟林道乾相比,所以才要纠集这么多海主一起来,以免那心狠手辣的小子生出歹念,断自己的后路潮阳距离潮州城不远,只要林道乾很快就可以派舰队北上,封锁韩江出海口,把他困在江中,让他无法鱼归大海。
是以这次进兵,曾一本特意备了厚礼,派人送去潮阳,邀请林道乾一起到潮州城发财。
但林道乾如今有官身,顾虑很多,迟迟不肯答复,显然不想趟这浑水。
曾一本对此并不意外,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想过林道乾会应邀前来,也不愿那小子来抢自己风头。但对方的地位和所处地理位置摆在那,该做的姿态还是不能省的。
“不过他也没把礼物退回来,我看还有门。”大金牙道。
海主们与山贼们的区别在于,一个说话要算数,收礼得办事儿,另一个则彻底不要脸,怎么下作怎么来。
这倒不是海主们觉悟高,而是这年代的大海,已经不是从前那般隔绝各国的天堑了。相反,海洋以不可比拟的交通运输优势,成了各国间贸易的纽带。而海上贸易必须以信用为前提,没有信用的一方,只能被排除在海贸之外,除了当海盗别无选择。
海主们虽然都是海盗,但搞海贸才是长久之计,是以他们都很重视在同行间的信誉,轻易不会出尔反尔的。
“不过他不回话,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曾一本吐出口浓烟道:“索性这儿离着他那也不远,你就跑一趟吧,当面问个清楚,到底来还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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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说不来呢?”大金牙问答。
“不来也没关系,只要他帮我们看好后路,这回得的甭管黄货白货,统统分他两成。”曾一本咬牙道:“不过他要是肯来相助,我愿跟他五五分账,甚至他六我四也成啊。”
“这么多?”大金牙不乐意了,虽然东西还没抢到手,但可以提前心疼啊。
“这回情况有些棘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一本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把这场大戏唱砸了。不然咱们就彻底在海上混不下来了。”
“而且老末这二年也太老实了,官军才会集中火力对付老子。”曾一本啐一口,又道:“甭管他怎么想的,得把屎盆子给他扣头上,到那时我们的日子才能轻松点儿。”
“明白了。”大金牙终于被说服了,退下去准备出发。
曾一本独自站在船艏楼上,恶狠狠的抽着旱烟,那浓臭的烟味,能把船艉的人都熏到。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恨林道乾,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之前几次之所以会败得那么惨,很大程度上都赖那姓林通风报信。
曾一本很清楚,林道乾这是在玩借刀杀人的伎俩,想借官军之手来消灭自己。这一笔笔旧帐,他早晚要让那小子加倍奉还的。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还得继续维持着表面兄弟,只求他别背后捅刀子。
当天下午,大金牙带着礼物离开了舰队,乘小船向潮阳进发。
待到三更天时,曾一本养精蓄锐的敢死队出发了,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划小船到了韩江西岸,然后弃舟登陆,悄无声息朝着南边城墙下摸去。
按照约定,内应将会设法支开守卫那段城墙的官军,并在那里放下绳索,帮敢死队爬上城去。
待敢死队摸到约定的地点时,果然听到城墙上静悄悄没有人声,与临近城墙上的动静,形成鲜明对比。
待对过暗号后,城上便缓缓垂下了数根长长的绳索。
敢死队员们大喜过望,顺着打了结的绳梯向上攀爬起来!
ps第三章送到,说到做到,就是困死了。希望快点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