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把那乌青的额头一仰,两眼一翻,整个人瘫在地上:“您现在……可以罚仆了,记得留仆一条命,您知道的,仆家一脉单传……”
王匡差点气笑了,目光重新放在仆人身上,此人除了贪生怕死点,还算忠心,苦于手边无人可用,这家伙敲打敲打算了。
他哼了一声,假意不满道:“起来吧!看在你还想着抓到贼人给我报仇的份上,这顿打先记着,若有下一次……”
“若有下一次,仆把脑袋拧下来给您当夜壶。”崔良喜出望外,脸上的笑容比菊花还灿烂。
一个鲤鱼打滚就站了起来,心道小郎比以前好说话多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莽了……莫非经此一事,转了性子?
苍天有眼啊!
或许,以后不用屁股受罪了!
崔良差点高兴的哭了出来。
“一路有什么发现?”王匡不知道仆人对他的感官有了极大的变化,并自动脑补了原因,边问边往不远处的汤饼店走去。
街上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在没想到解决方案前,不宜打草惊蛇。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崔良很上道的跟了上去,将看到的全盘托出:“他们走走停停,警惕性很高,从不和任何人接触,仆跟了十几天,只是发现,他们后面的两辆空马车里忽然多了一些珠宝!人也越聚越多!”
短短数语,王匡便知晓了症结所在。
“不做买卖,凭空多了两车财宝,人还多了,贼人定是分为几路,我们恰巧遇到了其中一伙。”
说道这里,他如今确信无疑,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如此看来……不止我们两个遭了劫,也不知多少无辜的汉人成了刀下亡魂,你能活着算是命大,他们或许早就发现你,只是当做一条小鱼小虾,懒得处理。”
小郎说的好有道理,崔良额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好一会才缓过来,依然后怕不已,若不是遇到小郎,那自己……
距离稍远后,王匡目光落到了街对面的客舍,沉声问道:“一共多少人?”
“十三个,各个武力非凡,以一当五。”说罢,崔良觉得有必要表一下忠心,当即咬牙道:“仆觉得,不如今晚偷偷去客舍放火?”
王匡哪会不知对方心中所想,还真的是个二百五之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再说一把火能解决的事,还叫事吗?”
“仆错了!”崔良脖子缩了缩,同时熟练的将屁股转了过来。
这种古怪的爱好当专属于原主的,只要仆人犯了小错,他便喜欢用踢屁股的方式惩戒,王匡是知道的……
咚的一声闷响。
他一脚踢在崔良屁股上,心情没由来的舒畅很多,决定坚持这个习惯,继而胸有成竹道:“君子不报隔夜仇,放火不成,但未必……没有办法杀贼。
他们再怎么凶猛,这里毕竟是大汉南阳郡治下!何况,财帛动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