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这几天只干了一件事,拿起前世电视中推销员的口才,在长安各处卖汤圆。
酒肆、食肆,乃至于各个高门大户……只要有一个人说好吃,就会有很多人尝试。
事实证明,他的推销是很成功的。想来前世失业了,完全可以去卖保险。
午后,阳光暖暖的。
徐徐坐在椅子上,看着木简上记录的数字,瞳孔不断的放大,又不断的缩小。
“可惜今天十五一过,又要下滑了!”
庄子出产的汤圆卖的很好,与城里的几家酒肆签订合作关系后,每天都有马车来庄子拉货,还有些高门大户预定了很多。
转眼,十五到了。
西汉的正月十五是没有赏灯的,毕竟佛教才刚刚传入,影响力不足,而后世的元宵赏灯却是由佛教点灯敬佛的礼仪,渐渐演变而来的。
虽然没有家家户户挂灯笼,但在长安城里却有燃灯的活动,官吏还有一天的休假。
自从正月十四晚上回到庄子后,王匡就没停下,他打算见识下大汉的十五。更重要的是,他停息不下来,母亲把赵家小娘子的相亲也安排在这一天。
婚前可以见面,从某些方面讲,增母要比其他人都能为儿子着想,而大汉也相对开放些。这里面,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个姓的小娘子想要看看王匡的意思。
是夜,几人在长安大街上漫步,欣赏着风景。
到处是燃灯,将整个世界照的如同白昼。
各种表演节目同样层出不穷,踩高跷,走灯人。卖艺的表演好了,会有一铢铢钱洒在碗里,发出悦耳的脆响。
转眼四周只剩下王匡王晔,外加话痨的徐徐。母亲受不了冷,自是待在庄子里,没有来看热闹。
“我听说了,那赵家是商贾之家,还是身资丰厚的粮商,在西南很有影响力的,小表兄把这个机会把握住了,迎娶了表嫂,那以后我们庄子的粮食就不用愁了!
只是庄子相比于赵家,还是穷了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对方嫌弃。”徐徐感叹道。
阿姊王晔指着王匡骄傲道:“我阿弟在大汉万里挑一,没有谁会看不上。别人若是不愿意,那是她有眼无珠……”
到是王匡笑呵呵的,看着徐徐和阿姊斗嘴。
相亲的地点在明月楼,在长安里算是一个很好的酒楼了。
今天是家里小娘子相亲的大日子,财大气粗的赵家直接将整个酒楼包了下来。
当三人通过平安坊渐渐走向明月楼后,毫无疑问的被底下仆从拦住了,得了通传才上到了楼顶。
徐徐与姐姐很自觉的在二楼享用美食,小厮们也很识相的退下,只留得王匡和徐家小娘子在顶层。
烛光下,赵家小娘子被映衬的忽明忽暗。
见王匡上楼后,完美无缺的向她行了一礼,声音如黄鹂般悦耳:“赵珍见过王家小郎。”
“王匡见过赵家小娘子。”王匡随之行了一礼,他故意慢了一拍,同时站姿不算多么合理。
那赵珍一看,果然皱了皱眉。
一时间,整个顶层有些沉默,到是王匡自来熟的拿起筷子吃起了上面的美食,一切要趁热。听阿姊说相亲的地点在明月楼,有名的美食楼,他下午从庄子离开前,专门没有吃晚饭。
现在这个点,倒也恰到好处。
嗯,鸡肉不错,没有煮老。
还有这是炒牛肉吗?有点干了,看来明月楼的炒菜工艺还有待加强。
每吃一口菜,王匡心里都要点评一下。
这是个恶鬼吗?
赵珍看不下去了,她心里抑制不住的失望,不过从小学到的礼仪告诉她,要沉住气。
根据家里仆从提供的消息,她浅笑道:“我听说,王家小郎建了一个庄子,从无到有,到现在日入几十缗?”
“他们瞎说的,王家庄子现在每天只能喝的到稀粥,还都是别人帮着打理的,哪有什么收入。”
“那今春是要入太学吗?可想过入朝为官?”
“实不相瞒,我一生胸无大志,只求吃饱睡暖。入太学实属无奈之举,至于做官更是不存在的。”
……
赵珍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问东问西,王匡不厌其烦的答着,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懒汉形象。相对与和美人聊天,他觉得还不如被端上来的美食,来的实在。
离别前,王匡甚至看到了赵珍那张气红了的脸,想必是在埋怨家人怎么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相亲对象。那若是嫁过去了,还不得给活活拖累死。
从明月楼出来,阿姊和徐徐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凉了,人家看不上我。”王匡耸了耸肩。
两人已经习惯了从小郎嘴里冒出的奇怪词语,但也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完全没戏!
“阿姊再给你找就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