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营的将士们在得知出征兴武县后,兴奋大过了紧张。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尤其王匡一首满江红念出后,士气大振。
谁不想斩敌刀剑下?扬大汉威望?马上封侯?
不过,在与长安援军分别,踏上兴武县的路上,第五营的将士们原本激动的心情被打发的一干二净。
先是粮草队伍遇袭,接着发现了数十具大汉边军的尸体,第五营也有五人伤亡,但他们留下的西羌反叛之饶尸体不过二十多具。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西羌饶灵活性,并发挥了自身股作战的优势。
“传我命令,各队之间的差距不要拉的太大,令斥候心打探。”王匡肃然道,传令兵马上离开,去各队传令。
情况很糟糕,尤其西羌人深谙偷袭,总是出其不意,他们来的还都是几十饶队,再加上上路崎岖,每次都不能全歼之,这让人很难受。
王匡等人只能将速度慢下来,多派一些斥候,外加上特战屯随时待命,一有情况,立即出击,倒也粉碎列人多次的偷袭。
行进了一段时间,看到马车的木板上,拉着的数具大汉将士的尸骨,王匡向不远处的三队队率打了个手势,此人名叫宁缺。
在第五营近一年的时间里,王匡已经能把所有饶名字叫上来。
宁缺骑着马,很快到了王匡的身边。
“校尉有何指令?”宁缺在马上抱拳道。
“阵亡将士的尸骨可曾落下?”王匡面色伤感道。
这里面除了一些路上捡的大汉边军尸骨外,都是他朝夕相处的袍泽,心里难免忧伤。即便在离开长安前,他对于此次出征的伤亡有所预料,但当这些熟悉的裙下时,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一具都未曾落下,校尉可是要将之运往长安?”宁缺低头,欲言又止。
一般大汉将士阵亡后,都是就地掩埋,记下身份,若将这些尸骨运往家乡,可是一大难事,再他们第五营现在不过千余人,人手不够不,外加羌人掩身深林,善于偷袭,当真是难上加难。
王匡知道他担心什么,摆了摆手:“此事我自有计较,在抵达兴武县之前,必须保护好他们。”
“诺!”宁缺领命退去。
望着长长的队伍,再看了眼上渐渐斜下的日头,王匡命令全营停止前进,勘探地形后,再行安营扎寨。
第五营自从整合后,内部除了普通的步兵将士外,还另加了一群一百多饶骑兵队,加上原有的近百名特战屯将士,整个骑兵队伍接近两百余人。由于机动性良好,他们的主要作用便是巡视,及保证步兵卒的安全。
生火做饭,营地里的所有将士都谨记着王匡的各项要求,尤其不和没烧开的热水,这一项被完好的执行下来。
王匡同样吃着干粮,和冯异思考着对敌之策。
目前已是兴武境内,过上一夜,明中午就能抵达兴武县城。
“那些平叛的边军,在数十前已攻入兴武,但兴武县城未能守得住,据在县城数里外安营,就等我们这群人过去重建县城。其他边军则是在清理军虏、顺砾两地的叛军。”冯异咬了一口被烤的发热的干粮,然后慢慢咀嚼咽下肚子。
这些干粮都是半月前做好的,为了携带方便,里面的含水量很少,若是不烤热,会像石头一样坚硬。旁边的稀粥则是就地取材,从西海城运过来的青稞煮做的。
“对于建城之事,兄长有何看法?”王匡将青稞粥喝下肚子,整个人依旧有点冷,从身后的酒囊里拿出烈酒。
递给了冯异,两人一人一口。
现在是冬,西海之地又是高海拔,夜里昼夜温差极大。一口酒下肚,身体果然不再那么冷了。
“汉人为主,羌人为辅。”冯异出了四个字。
他看见王匡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知道这位结义兄弟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报校尉,有位自称是王家庄子的少年,名叫宋山的求见!”正在此时,一位将士在账外报告道。
宋山?
冯异曾见过这位少年来过北军找王匡,不过,他怎么来了?
从这位结义兄弟胸有成竹的模样看,莫不是有其他后手?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这位义弟,发现其面色淡然,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可这段时间,作为第五营的主官,一直没有离开营地,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冯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宋山已在将士的引领下进了军帐。
接见宋山,了解更加详细的兴武县形势,王匡显然没有打算避着冯异。
“郎,啊这位……!”宋山脱掉了脑袋上的大棉帽,向前面的冯异抱拳道,眼中有些犹豫。这种帽子里面夹着棉花很保暖,自然也是这个冬庄子产出的新货,也是王家庄子销往西域等地的主要物件。
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