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丽顺着暗道进入了错综复杂的地下城市,很难界定这里究竟属于皮尔特沃夫,还是属于祖安。
它及是祖安的花板,又是皮尔特沃夫的地板。
隧桥上铺着枕木和铁轨,两侧安装着黄铜的栏杆,栏杆以外是几百尺的高空——像这种偏僻的角落只有一些家族的仆人会来,他们为了省事将成袋的垃圾直接扔下去。
至于会不会砸到人,会不会对祖安造成什么影响,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了。
阿卡丽走向隧桥中央,遍地的灰尘、铜锈的腥味让空气很不好闻,更别提那些冉冉上升,几乎能阻碍视线的雾霾了。
阿卡丽怀疑自己的烟雾弹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还能不能起作用。
“好吧,阿卡丽,你这绝对是在自投罗网。”
她自言自语,边走边。
“有人吗?面具疯子,你在吗!”
阿卡丽的声音在空的桥上传开。
卡啦卡啦
伴随着机械的声音,浓重的雾霾中爬出一只半人高的蟹形机器,它上面驮着一颗连根的树,铁锁链将二者捆在一起,此时正朝阿卡丽近。
还容不得阿卡丽后退,她后又传来一阵巨响。
嗡轰
来时的桥面塌了。
毫无疑问,阿卡丽踏进了她明知会有的拳郑
“阿卡丽,你就像一场风暴中的落叶······”
烬从雾霾中走出,后还跟着好些机械蟹,上面捆着的树干上垂下绳索,吊着三个不知死活的人。
回看最先爬出来的那只机械蟹,阿卡丽知道了烬的意思,上面空出来的绳是他给自己预备的。
烬提着他的铁杖,在桥面上站定。
“你在风中起舞,茫然无措,碌碌无为。
然而,不自觉间,你来到了这里寻找蜕变。”
一辆装载着四哥机器饶履带车开了出来,上面的机器人吹拉弹唱,仿佛剧目放映前的序曲。
“所以我将让你蜕变,阿卡丽······在我的艺术中,你可悲的生命将被赋予意义,我将让你美轮美奂······”
阿卡丽当然不会去听烬的鬼话。
她只信自己的钩镰和苦无。
战斗一触即发,阿卡丽使用的是她常用的战术,先是烟雾弹封锁视线,然后在暗处伺机而动。
但烬明显做了功课,提前布置的攻击很有针对。
阿卡丽躲过了树洞中出的鱼叉,躲过了烬的狙击,但终究还是没躲过突如其来的导弹——烬把它们安置在机器饶体内,凭借履带车,已经靠阿卡丽很近了。
“我一直在观察你,阿卡丽。
我知道飞刀是你的拿手兵器····作为曾经的飞刀客,我不得不你的功夫······太死板。缺少真正艺术所需的残酷。现在,咱们来创作真正的······美。”
···
···
就在烬将阿卡丽挂上树上的绳时,慎和劫也抵达了迷雾区。
劫凭借着纳沃利兄弟会潜伏在皮城的探子,得知了阿卡丽的去向。
心急如焚的慎利用带着劫在建筑间快速穿梭。
咔嚓!
他们用同样的姿势踢碎玻璃,又用同样的姿势落在了断桥上——尽管多年未见,但他们的底子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而刚站稳脚跟,迎接他们的就是一波曳着尾焰的炮弹。
慎撑开了他的,抵挡住了爆炸,随即再次发动了,出现在了盘坐在桥中央的烬后。
随着刀刃的划过,崩出来的确实一地的齿轮和零件。
这是一个假人,他上当了。
真正的烬出现在了隧桥的尽头,用吊架将自己抬到了半空中,并布置好了他的舞台——他讲整座隧桥都点燃了。
四只巨大的机械臂在烬的纵下启动,它们末端棉花壳状的钳爪一开一合,巨大的齿轮碰撞的声响显示着其中的力量。
“现在,大幕拉开。”
烬面前出现了一支话筒。
显然这位艺术家的仪式感很强,需要一段前缀来引出后文。
“今上演的是······”
可惜,他话音未落,整台机械的基座就开始颤动。
烬所在的吊台也晃动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解被打断在了腹郑
“啊哈,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蔚收回了她的铁拳,四根承重柱的其中一根已经弯曲变形,整座吊塔岌岌可危。
“皮城警备?”
烬飞快地分析者眼前出乎意料的状况。在他的预想中,这些皮城佬起码还需要一两个月才能追上自己的尾巴。
来不及再多想,同为顶尖枪手的直觉让烬匆忙低下了头。
砰!
一发子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