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费格，此时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到底是何方神圣，联想到乔是第七层出来的恶魔，他只能分析一下第七层现有的所有数据，判断安娜的身份。

安娜是沉不住气的，她并不是想将乔重新变成恶魔，对手这种东西，越少越好，安娜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更不要说乔本来就是海诺尔的孩子，她能救海诺尔，但是却不一定想要救乔。

“废物，给我起来。”安娜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海诺尔面前柔声细气，在乔的面前，如同邪恶的泼妇一样，不断的咒骂。

“废物，蠢货，狗一样的东西！”安娜的骂声对乔来说完全不痛不痒，作为一个经历过直播的男主播，乔对这种程度的骂战早就已经免疫了。

安娜毕竟不是纯正的祖安血统，当然不可能有玩家骂的更具有创造力。

乔呆呆的看着对方，“难道恶魔当道，互相杀戮就是好的了吗？”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胆小鬼？”安娜鄙夷的看着乔，“只有通过血腥才能证明我们自己，这是我们作为恶魔的路！”

“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普通人，不能信奉女神，不能向往光明？”乔发自内心的质问，这种质问很久之前就有了，在他还是恶魔的时候，就有这种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