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厢房果然极为宽敞,而且里面的装饰也是颇为讲究,桌椅、摆设、挂壁,都显得古色古香,处处都透着些奢华的味道。
这些装饰中最为惹眼的,乃是房间的四角都各自摆着一盏极为精美的九龙香炉,炉内冒出些淡淡的青烟,正是那些异香的来源之处,也不知这烧的到底是什么香。
房间正中的主位之处,摆放着三张红木椅子,中间的椅子空着,两边的椅子却都坐了人。左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三日前救他来此的黄三当家,而当他看清右边椅子上坐的人之时,却是再次吓了一跳。
因为,那张椅子上坐着的女子,竟然与真正的望海菩萨一般无二,无论是外貌,还是内里的气息,让他根本无法察觉出任何的不同。
难道,这是真正的望海菩萨?
黄三当家见到云翔的反应,却是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云兄弟,你可终于醒了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里是咱们灵山城中的佛缘香榭,我是三当家黄天风,这位是我们二当家,风月大圣白无双白二当家,坊间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做‘半截望海’。兄弟孤身一人前来西天,做下好大的事情,我们可是都是闻名已久啊。”
黄天风?白无双?云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倒是陌生得紧啊。
不过,虽然姓名陌生,‘半截望海’这个绰号,倒是让他想起来了一个人。
还记得西游记的故事里,唐僧取经的路上,曾遇到过一个白玉老鼠精,自称“地涌夫人”,抓了唐僧想要结婚的。
后来,孙猴子找了妖怪的义父,天庭的托塔天王李靖,方才将她收服,那李靖似乎说过,这白玉老鼠精,当年在西天偷盗宝烛,便是绰号叫做“半截望海”的,难道,就是眼前之人?
这样看来,她的相貌气息,简直与真正的望海一般无二啊,难怪会被称作半截望海了,估计差的那半截,也就是真正的修为罢。
再回头一想,佛缘阁中的女子,居然大多都在模仿望海菩萨,之前他还曾经怀疑过是否真的和望海菩萨有关系,如今看来,只怕都是这白无双调教的功劳啊。
然而,如果白无双真的是那只白玉老鼠精的话,另外两位当家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了,毕竟,一群妖怪,要想在佛祖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本事差点的肯定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黄天风,他忽然想起,取经路上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妖怪,是一个叫做黄风怪的黄毛貂鼠,以一手三味神风的功夫将孙悟空打得落荒而逃,这妖怪的出身,好像就是曾在西天偷过香油,莫非就是这黄天风?
可这么说来,那位尚未露面的大当家又是谁呢?认真算起来,本事这般高强,又在灵山混过的妖怪,可着实是不算多啊,难道是......
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这个佛缘香榭的实力可着实是有些可怕了,简直每个都是惹不起的角色。
想及此处,他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道:“在下云天,见过两位当家,多谢两位当家救命之恩。”
不想,他这话刚说完,却听得白无双忽然开口笑道:“云居士这可就不对了,既然心存感念,又为何还要隐藏身份?云天这个名字,只怕不是真名吧?前些日子为你疗伤之时,我可是察觉到了一些仙箓的气息啊。”
云翔脸色一僵,心知身份已经暴露,只得道:“二位当家莫怪,在下隐藏身份,不过是怕给二位惹来麻烦而已。实不相瞒,在下云翔,乃是天庭扫帚星君的坐骑。”
一听这话,二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色,只听黄天风赞道:“果然是你啊,云兄弟真是好胆色,明知在西天是遍地仇家,还敢孤身一人前来,老黄我真是不佩服都不行了。”
云翔忙道:“三当家过誉了,在下愧不敢当。”
黄天风点了点头,道:“好,那既然如今大家都是朋友了,就可以说些正事了,云兄弟请坐下说话。”
云翔早已将所谓的“正事”猜得七七八八了,便也不推辞,与黄天风各自落座,一旁的玉三娘则知趣地奉上了茶水,然后侍立在白无双的身旁。
只见黄天风抿了口茶,淡淡地道:“云兄弟也看到了,我们佛缘香榭,其实也就是在灵山城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生意罢了,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生活也是颇为不易啊。我听人说,兄弟前些日子可是做下一桩大案,收获颇为不菲,不知......”
云翔闻弦知雅意,再加上确实感念对方的救了自己的性命,便道:“三当家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自然要知恩图报,实不相瞒,这酥合香油,在下确是偷来了一点,若是三当家不嫌弃,在下甘愿奉上五等香油十斤,六等香油二十斤,以报答三当家的大恩。”
一罐香油是五斤,他承诺的数量其实不算多,也是给对方留足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哈哈,”黄天风大笑道:“云兄弟太过自谦了,你如此年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