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虚子枯坐于府中,心中寻思着篡位之事,不知不觉间,便已坐了近一个小时,忽然悚然一惊,方才发觉凌洪竟然这么久还没带着利亚德和江棘回来,连忙亲自往前院查看,却只见得人去楼空,连凌洪都不知去向了。
找人一问,方才知道凌洪一人出府去了,却也猜不透去了何处。
他心中一惊,连忙又派人去四方城门处打听,却听得下人来报,利亚德和江棘二人竟然从西门出城去了。
他顿时大怒道:“真是好胆,竟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当真是白日做梦。”说话间,他便已施展开了法术,径直出城往西边追了出去。
凌虚子的飞行法术虽然算不得高明,却也是快逾奔马,片刻间便追出了二十多里,却始终不见利亚德和江棘的身影,正自迟疑是否追错了方向,却见前方正迎面走来一个人影,而身上所穿的,却正是利亚德那一身神父装束。
他心中大喜,连忙冲上前去,却见那人并非利亚德,而是一个相貌英挺的青年。他忙拦住了那人的去路问道:“兀那小子,你这身衣服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青年嬉笑道:“这位将军可是也觉得在下这身衣服好看?实不相瞒,方才遇到了两个蠢蛋,其中一个大食人用这身华服换去了我的旧衣服,还花了五千钱买了我的两匹驽马去,将军可是觉得我占了大便宜?”
凌虚子精神顿时一震,忙问道:“那两人往哪里去了?”
那青年道:“将军也要去找他们做生意吗?他们已经策马往西边去了,这样的蠢蛋百年难遇,将军尚需快些去,不然只怕他们的东西就要被人换完了”
话还没说完,却见凌虚子已腾身而起,向着西边一路飞去。
他又飞行了百余里,却见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庄内足有两三百户人家,庄口立着一处牌匾,上面赫然正是“高老庄”三个大字。
此时天色已晚,各处房屋均已亮起了灯光,街道上已极少有人走动。
他自忖道:“以区区两匹驽马的脚力,几个时辰最多也就能跑到此处,想来那两人定然躲藏在了村庄之中,也不知是躲在了哪户人家。眼下入夜也不好寻找,我不妨便在村中守上一夜,待到明日一早他们要离开之时,再出手将你们击杀便是。”
心中这样想着,他便迈开了大步,朝着高老庄之中行去。
再说云翔骗过了凌虚子,便带着伶俐虫一路向东而去,方才走到了哈迷城东十余里处,便见到精细鬼正一人站在道路中间,焦急地来回踱着步,而利亚德和江棘却早已不知去向了。
他心中一惊,忙上前问道:“精细鬼,怎的你一人在此?他们两个呢?”
精细鬼一见云翔,顿时大喜道:“大寨主,你可终于追上来了,那两人已经转道向南,前往盘龙山而去了。”
云翔皱眉道:“他们去盘龙山做什么?”
精细鬼道:“那怪和尚非要去找他的什么劳什子圣物,便拉了江棘往山里去了,我百般阻拦,却终究是拦不住他们。”
一旁的伶俐虫道:“大寨主,咱们救他们出城,已是仁至义尽,既然他们如此不知死活,我看咱们也不用管他们了,只管自行离去便是。”
云翔无奈叹道:“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西,那江棘我是无论如何也得救的,只能再往盘龙山一行了。”
说完,他趁着夜色施展开了惊鸿步,便往盘龙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方才来到盘龙山上,云翔便见到前方亮起一片乳白色的光晕,接着便是利亚德的诵经之声,看那架势,竟然又是在与人打斗。
他连忙走上前去,果然见得利亚德和江棘正在与一个黑壮的汉子打斗,他定睛看去,却见那黑汉的修为竟然比佘千丈还要高出不少,也亏得江棘那一身打不倒的硬功夫,二人才能够勉力支撑。
此时这黑汉已是打出了凶性,一双肉掌变得足有正常三倍大小,黑漆漆地如同浸了墨汁一般,裹挟着无边的妖力,接连不断地向着江棘的身上拍了过去。
江棘被拍得不停地倒下去,却又不停地爬起来,只是看他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也不知还能支撑到几时。
眼看那黑汉再次念起了咒语,巨掌瞬间又胀大了一倍,便朝着江棘的头颅拍了过去,似乎要一掌将他的脑袋拍爆了一般,云翔连忙口中喝了声“住手”,便是身形一闪,天龙内力运转而出,朝着那黑汉的巨掌便砸了过去。
“轰”,拳掌相接,却发出了如同巨石相撞般的声响,云翔脚下连退了三步,黑汉却只是身形晃了晃,很明显,对方的力量尚在云翔之上。
利亚德见到云翔到来,顿时大喜道:“云翔先生,我亲爱的朋友,快来帮帮我,这个人是怪物同伙,还是个可耻的小偷,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圣钉的气息,一定是他偷走了我的圣钉,请你一定要帮助我抢回来。”
云翔皱了皱眉,正自猜测这黑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