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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融洽的相处,日子过得倒也十分安逸。每日清晨,我与茅草屋的男主人一起到林中打猎、砍柴,女儿韵锦也被那妇人照顾的甚是安好。
得知,男主人姓王,我便尊称他为王大哥,唤那妇人为王大嫂,他们也从未询问过我的身世和来历,甚至连韵锦的母亲都甚少提及,我自然也不会过问他们的过往。
大明虽然建国数年,但历年的战乱,也许已经让百姓习惯了这一切,生怕询问到彼此的悲伤往事,而王大哥和王大嫂的孩子,我也一直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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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小半年过去了,日子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
直到暑月的一个夜晚,我终于见到了王大哥和王大嫂的孩子:王璞。随着王璞的出现,也逐渐解开了他们隐居至此的原因….
那晚,我早早把已安睡的女儿放在床榻之上,盖了层薄薄的布衫,我听着窗外虫子的鸣叫声,又回想起与柳若锦相依相伴的日子,想要饮酒,却只得饮下几碗凉水,以慰寂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听到窗外有朦胧的声响,我本担心是故遗名派灭影门的人前来寻我,便无声无息的跃出了窗外,来到了茅草屋的一角,细细观察,却发现一位身着锦衣卫衣裳的少年与王大哥夫妇在小声言语….
“儿,你此次回来,所谓何事啊?”
“母亲,这是我这段时日存下来的碎银,你收下吧。”
“儿啊,这些碎银都给母亲,你该当如何呢?母亲,不要,你用这些碎银多为自己添置一些衣服吧。”
“母亲,孩儿还有。这些是专门送给母亲的。”
“王璞啊,如今朝堂的差事不好做啊,你多留些银两,也好有个不时之需啊……至少可以和你的同僚多在一起饮饮酒,也好让他们平日多照顾你一下啊。”
“父亲,我真的不需要。如今,我跟随着千户萧左大人,他为人慷慨大义,从不屑于他人贿赂,只看办事的能力。孩儿,确实不需要,倒是你们二老,孩儿终日不在你们身边,多些银两,孩儿也能把心放宽了。”
“你是朝廷的锦衣卫,一直是我和你母亲的骄傲,王璞啊好好干,好好跟着萧大人….对了,万事小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父亲、母亲放心,孩儿自当照顾好自己。我也相信,我跟着萧大人定然没错,孩儿走了,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留了。”
“怎么?才见面就要走?”
“是啊,孩儿也只是趁着夜晚闲暇时,才偷偷回来与你们见面的,我要立刻赶回去的。”
“孩子,你要赶到哪里去?可有凶险啊?”
“父亲,孩儿身为锦衣卫,是不能告诉你们这些的,孩儿就此告辞,还望你们二老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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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璞左顾右看了一番后,转身走入密林,我从一侧紧紧跟随,只因听闻到,他口中提及得锦衣卫千户萧左大人,这萧左可是与我相识的萧左呢?带着疑虑我随他走了良久…
原本以为,他能来到此处见他的父母,萧左定然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没想到穿过密林,王璞骑上了早已备好的马匹,直奔宿州而去。
而对我而言,就算是他骑上了马匹,我的脚程也是要比他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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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一直由凤阳府管辖,虽萧县、砀山县在洪武十二年归属于南直隶徐州,但由于京杭大运河的缘故,是信江北一要地,乃商业重镇。
王璞骑着快马,停在了城镇中正街上的悦来客栈门前,与店小二攀谈了几句后,便下马走入了客栈之中。
我跃身至客栈房顶,果然在天字号客房中,听到了萧左的声音…
“萧大人。”
“王璞,你的私事办完了?”
“嗯。是的,萧大人。”
“王璞啊,锦衣卫指挥蒋瓛已告发了凉国公蓝玉谋反……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啊!”
“大人,那蓝玉可真有谋反之心?”
“根据现有的证据来说,凉国公蓝玉确有谋反之心,可是….”
“我奉大人之命,前去东昌府,确实查明蓝玉他平日恣意骄横,蓄养了许多庄奴、义子,乘势横行霸道。还强占民田,赶走御史……大人,对此是否有疑虑?”
“你只知表面上的这些,却不知道那凉国公蓝玉与皇太子朱标乃是好友,又有亲戚关系。皇太子健在之时他不谋反,为什么皇太子刚病逝不久,就要谋反呢?这里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若按照大人所虑,如细想起来,的确如此,皇太子去年刚故,还不到一年,锦衣卫指挥蒋瓛便将他告上了朝廷,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
“皇太子离世前,曾书信于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