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御水法门,对修行之人甚有帮助,我能够达到观微境,也是全仗它。”
殇沫神情略显迟疑,思索了良久后,道:“那我…我要修习什么心法呢?”
郭明轩淡然一笑,道:“你目前什么都修习不了,我言过,随你的机缘。当下,你只需熟背这些心法即可,以待将来根据不同的环境与造化,因时制宜的拿来用便可。”
殇沫忙道:“好的,师父。您现在就传授给我这些心法吧,我定会牢记的。”
郭明轩大笑道:“好,好,好。你附耳过来….”
…………………
翌日,清晨。
柳韵锦从船舍之中,缓缓走出,扶着船帮,躬身伸了个懒腰,姿态甚是迷人多姿。
她环视了下江面,向船头望去,只见殇沫正出神的看着手持长剑,她疾步走去,道:“怎么了?殇沫。想练剑法了?要不要师姐教你呢?”
殇沫望向柳韵锦忙道:“韵锦师姐要教殇沫无极圣剑,还是御风剑法呢?”
柳韵锦嫣然一笑,道:“殇沫想学什么?”
殇沫迟疑道:“我…我不知道,其实无极圣剑和御风剑法的口诀,师父昨夜已经传授给了我,可有章有据的心法口诀,又和天傲剑法的精要背道而驰,我真不知该如何抉择?”
柳韵锦惊道:“什么背道而驰?你在说什么呢?”
殇沫若有所思道:“其实也不算背道而驰,可….嗯,这样说吧,韵锦师姐,无极圣剑和御风剑法的招式、心法都是死的,一招接一招,练习之时不能有丝毫偏差。而天傲剑法根本就无招,而是随性而动,随心而发,这又该如何结合呢?”
柳韵锦思索道:“天傲剑法我不知晓,但御风剑法也是随心而变,随风而动,风越强,剑法则越凌厉;飓风之下,则招招致命,至快至狠。不过,招式也的确是死的,一招一式紧紧相连。”
殇沫皱眉道:“是啊,这到底该如何去练习呢?”
柳韵锦疑虑道:“难道父亲教你天傲剑法时,真的没有一招一式吗?”
殇沫低声道:“是的,真无一招一式,只有总决式,而总决式还只是心法口诀罢了。”
柳韵锦迟疑道:“这…不如,你先修习御风剑法,修习之后你也能用御风剑法保身,不是?总比你现在什么都不会要好吧?”
殇沫沉声道:“不…不对,我昨夜随性舞了几下天傲剑法,确切地说,我也不知是不是天傲剑法,但看师父的神情,应该是。剑身迎过江风,斩向江面之时,与你御风剑法斩出的剑气的威力,截然相同。可这只是随性的乱舞而已,就能和你修炼多年的御风剑法的威力一样…这天傲剑法,若是全部学会,该有多厉害啊?”
柳韵锦诧异道:“你在说什么啊?刚刚又说御风剑法和天傲剑法截然不同,现在又说威力一样,到底什么意思啊?”
殇沫眸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道:“我隐隐觉得,师父曾说过的话很有道理。天翱门的天翱剑法就是御风剑法,而御风剑法也就是天傲剑法的一部分。”
柳韵锦没好气的道:“救命啊,救命啊,你是傻了吗?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我爹了,什么跟什么啊!救命啊!两个都如此说话的人,我这以后还怎么活啊!”
殇沫的瞅了一眼柳韵锦,眸中露出一抹微笑,想到昨夜师父郭明轩曾说过:你不知该想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要去想。那么,既然没想明白该如何修习,就索性不修习了呗。
他对着柳韵锦道:“韵锦师姐,既然我现在还没想明白,索性就什么都不学了。我们吃饭去吧。”
柳韵锦闻言,手掌捂了一下脸,无奈道:“哎,又来了,你又学我爹说话。好吧,好吧,我们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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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月门大船的主船室内,郭明轩盘坐在榻,身前方桌之的清茶飘出阵阵清香。江月门左右使者赛威、赛广正站在两侧,向郭明轩禀报着朱棣朝廷的动向。“尊。今早得报:给事中郭骥奉命出使,被本雅失里诛杀。本雅失里、阿鲁台近被瓦剌击败,今逃至胪朐河,准备集结散败的兵卒,掩袭兀良哈诸卫,再侵扰大明边境。”
郭明轩端起清茶,饮了一口道:“本雅失里是?”
赛威道:“本雅失里,全名:孛儿只斤?本雅失里。鞑靼君主,第22代蒙古大汗,额勒伯克的儿子。”
郭明轩低头凝望着手中茶盏,道:“哦,鞑靼与瓦剌均是成吉思汗的后代,互相残杀也好。”
赛广道:“可兀良哈诸卫守卫着大明北方边境,若战事一开,朝廷必然财政吃紧。朱棣拟定的三个月后,郑和第三次出使西洋的行程,也定会因此受到阻碍。这些还都是次要的,若真的挑起战火,百姓又该流离失所,无法安心度日了,尊。”
郭明轩放下杯盏,凝视着赛广道:“朱棣有何决策?”
赛广道:“只闻,朱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