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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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溶月遥望郭明轩的背影,倍感凄凉。
一时之间,冷溶月的内心如五味杂陈一般,翻涌不断。
齐煜之死,无可厚非。可,红娘子也随着齐煜一同闭了双眼,这根本不在冷溶月的预料之中。
虽说‘思君殿’、‘锦绣殿’均不在冷溶月的管控范围之内,但红娘子却是真真切切地死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又偏偏是这‘秋思阁’的宫主,也是这‘秋思阁’名副其实的最高统治者。
眼下的僵局,又怪得了谁呢?女子的痴情,冷溶月早就从素海棠的身体会过,可如红娘子这般的浓情蜜意,她却是头一次有目共睹。
或许,以后她也会如红娘子这般,为了心中所爱而义无反顾,但当下的局势,已然难解、难恕…
冷溶月侧脸望向殇沫,殇沫的眼神还停留在齐煜与红娘子的尸身之,他眉头紧锁,脸色煞白,对于他而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许也是前所未见过的。
冷溶月细细打量着殇沫,生怕错过他身的一丝细节,她要记下殇沫的所有,甚至是一根丝发。
冷溶月清楚的知道,这般的凝望,可能会成为她永恒的回忆。等郭明轩的痛心感渐退,带殇沫离开‘秋思阁’,已是必然。
可,冷溶月还未看够殇沫,还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但,有些事,总是那么的无可奈何,也许殇沫并不会去怨恨于她,而她却怕郭明轩会强行让殇沫远离于她,因为殇沫毕竟是郭明轩的弟子,弟子又总是对师父的话,言听计从的。
也许,此时的冷溶月已然对郭明轩百口莫辩,即使郭明轩明知她的秉性,也难保不碍于她的背景复杂而使得殇沫不可再与她交往。
冷溶月虽感无力回天,但她天生不服输的性子,却燃起了她的玉望。越是不可得的,越是困难重重的,她越斗志满满,更何况,她是真心实意的爱慕着殇沫。她甚至生起了叛出灭影门,背离义父纪纲的想法…
可,她又绝非是那冷无情之人。回首,灭影门的授艺传功,念顺夫人的溺爱独宠,义父的栽培养育,她岂能毫无动容?她好想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也好想忘掉这些难以偿还的恩情,更好想数日前不曾来过这‘秋思阁’中…
“殇沫,这把折扇,刚刚还未送与你手,便发生了红娘子与齐煜共死的局面。现下…我就把这把随身的折扇正式送与你,希望你莫忘了冰弦。”冷溶月定了定神,言语极其缓慢柔弱,道。
“冰弦,殇沫也想送你一样东西…”殇沫凝望着冷溶月手中的折扇,右手伸入胸膛,在衣衫里来回摸索着。
片刻间,他停下了摸索,手中好似抓着一样东西。也就是在抓到这样东西后,殇沫的神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思索不断,默默地低下了头。
“殇沫要送我什么?其实,殇沫不必送我的,只要你能记得冰弦就好。”冷溶月好似看出了殇沫的思虑,她也绝不会去为难殇沫去做他不愿去做,或是没有思量好的事情的。尽管,她的确想从殇沫身得到一件信物,但她还是强忍忧伤,苦笑道。
“嗯,我这件物品的确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师父也曾言不可轻易拿出。我也一时难以抉择要不要送与冰弦,不过,冰弦放心,殇沫定会永远记住你的。”殇沫将紧握在怀中的盘龙白玉慢慢地松开,右手从衣衫内缓缓移出,道。
“对了,听冰弦的言语,你是要离开这‘秋思阁’吗?不然,又怎会如此着急得送与我这把折扇呢?”殇沫,惊道。
“也许不是我要离开,而是你将要离开。”冷溶月,干笑道。
“我要离开?我怎么不知道呢?”殇沫,诧异道。
“嗯…”冷溶月对着殇沫微微一笑,又将目光落在了李承霖的身,“李承霖前辈,我会命几名侍从,与你一起为齐煜和红娘子准备后事的。”
“不用了,我要将此二人的尸身带回武当山,向师父请罪。”李承霖,沉声道。
“此处离武当山万里之遥,你怎可一人前往呢?再者,就算你能独自运送此二人的尸身到达武当,可也难保尸身不会腐烂不堪啊。”冷溶月皱起眉头,思索道。
“若天命如此,承霖也只能遵从天命了。”李承霖缓缓抬起头,出神得望着‘思君殿’的顶端,微声道。
“李承霖前辈,本宫倒有一策,可助你将此二人的尸身完好无缺的带回武当山。”冷溶月,拱手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李承霖,不解道。
“我命人准备一口密封较好的棺木,然后向棺木内输入‘冰魄寒光’的真气,将此二人的尸身冻结住,抬至车马之,您便可驱马车赶赴武当山了。”冷溶月,朗声道。
“好啊,冰弦你这种方法,再好不过了。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