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很快的,你只需闭眼片刻即可。”
郭明轩干笑连连,略显羞涩道:“我…我没…我没拘束…你们尽管动手吧…”
殇沫闻声郭明轩的话语,猛地凑身来,一脸讥笑道:“原来师父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哈哈。”
“殇沫,不可乱言!”郭明轩对着殇沫,轻喝一声,道。
数名女子看着如此飘逸俊朗的郭明轩,怎会真的极快的罢手呢,她们相视而笑,‘你’一下,她一下的在郭明轩的脸,不知道粘着什么,动作极其缓慢且多变…
过了良久,一女子取来铜镜,贴放在身前,缓缓走向郭明轩,道:“你看,你可还认得出自己来吗?”
郭明轩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猛然一震,一位老者样貌的他,赫然出现在了镜中。他左顾右盼一番后,淡淡笑了笑,道:“嗯,甚好。你们的易容之术果然了得,真不愧是经常闯荡江湖的人。你们有此绝技,看来在商旅途中也定然是遇到过不少麻烦吧?”
一女子,柔声回道:“是啊,前辈…不!是公子,嘻嘻。公子有所不知,我等姐妹的容貌虽算不出众,但也是亭亭玉立的,经常过境贩走,难免会遇到一些轻薄之人。所以,这易容术通常都是用来对付他们的,若他们见得我们姐妹相貌丑陋,便也不会再有什么不雅的举动了。”
另一女子盈盈一笑,起哄道:“莲儿,你说你面前的明轩,到底是位公子呢?还是位前辈呢?哈哈。”
“哈哈,当然还是那个俊美的公子了。”众女子,嬉笑道。
“好了,姑娘们,我们该出发了。明轩,你带着你的徒儿也坐在骡车之吧。”俞伯见众人已安坐在骡车后,右手向一抬,随后众人用力一鞭挥下,重重打在骡子背,那骡吃痛,嘶鸣一声,急急往前奔跑。
………………..
蓬车走在荒凉无际的大漠中,望来是如此的渺小,好似一阵风沙便能将之淹没一般,骡车的人却有说有笑,好不快活的样子。
说来也快,好似没走一会儿,便看到了丘福驻扎大军的军营寨门,大门顶端赫然插旗‘明’字的旗帜,再往里看,数杆‘淇’字的斜角旗也在风中飘扬着。
四名守门士兵各个精神焕发,斗志激昂。骡车的众人,皆叹眼前的威武之师。
商队中的莲儿率先跃下骡车,缓缓走到军营大门前,细声道:“军爷,我们是贩卖粮食、布匹的商人,你们军中可缺这些东西吗?”
守门兵士闻莲儿言语,皱眉互看了一番,其中一兵士,迟疑道:“这…这…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另一兵士紧接着道:“兵营重地,不是你们这些寻常百姓来的地方,姑娘还是唤你们的人,快快离开吧,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忽地狂风吹过,无数黄沙飞舞在天,军营大门顶端的旗杆儿更是前后摇摆不定,守门的兵士突然心下一惊,眼皮直眨,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片刻之后,兵士们揉了揉眼,只觉这风沙来得有些古怪,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古怪来,但他们眼前的小莲在风沙中微抬右臂,裙衫涟漪,展现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
一守门兵士见状,急忙解下系在脖中的红色披风,挡在了小莲面前,憨笑道:“那个…我叫王忠,王姓的王,忠君报国的忠。那个…这样吧,我去营内禀报一下,至于将军要不要见你们,我可就不知道了。”
“好,还请王忠大哥前去禀报,小莲在此等候便是。”小莲弓腿一礼,笑靥道。
“嗯,我这就去。”王忠,微笑道。
过了良久,一身披战甲,气宇不凡之人随王忠大步走出。只见,那人下下打量着小莲,审视了一番后,语气略显严肃道:“你们的车都有些什么?”
小莲,缓声道:“布匹、肉食、大米,还有一些常用的药材。”
“嗯,带我去看一看。”那人,沉声道。
小莲引那人走近骡车后,郭明轩一眼便认出了他,他就是安平侯:李远。
虽说,郭明轩的父亲郭兴是这李远的长辈,却也没什么交际,这李远更没在郭兴手下做过将士,但这李远在郭明轩眼中,却是个十足的叛将,乃是一位见风使舵的小人。
李远,怀远人。袭其父亲的职位为蔚州卫指挥佥事。在朱棣发动靖难之役中,李远身为蔚州守将,居然举城投降于朱棣。
而,建文帝朱允炆在朱棣刚起兵时,听得当时翰林学士黄子澄的进谏,言:当时的长兴侯耿炳文年迈无力,换年轻气盛的李景隆去讨伐朱棣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时的建文帝虽然年轻,但也是懂得左右权衡的。建文帝先是看在李景隆是开国名将李文忠的独生子的份;再加李景隆此前捉拿周王朱橚有功;而当时朱棣攻到应天府时,建文帝和他那帮大臣们也早就对耿炳文失去了信心。
建文帝另一方面又想到大明的开国功臣几乎都被爷爷朱元璋给杀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