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何为?”火真握紧了拳头,怒视着郭明轩,厉声道。
“哈哈,你已年过六旬,本应享受天伦之乐、儿孙绕膝的生活,却披甲阵,还要与元室蒙古族人拼杀,岂不可悲?”郭明轩笑了笑,双眼迷离,低头道。
“哈哈,你对我很了解嘛,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说吧,你到底是谁?”火真,笑喝道。
“我是这世间的神仙,没有疾苦、没有悲情、没有苦难,更是无心无肺,只想偷得浮生,与将士们饮完这坛‘离别酒’而已。”郭明轩舞动着掌的酒坛,转动着身子,高声道。
“哈哈,既然是神仙,还贪恋这军营中的浊酒不成?”火真不屑地笑了笑,质疑道。
“是的,我贪得是将士们的忠勇,恋得是大明的大好山河。”郭明轩缓缓的闭双眼,沉声道。
片刻后,郭明轩用凌厉且充满血丝的双眼,注视着火真,又赫然道:“火真将军就没贪恋的东西吗?罢了…即使你有贪恋得东西也无意义了。你腰间的佩剑沾满了多少将士的鲜血,可不知为何,此刻这柄剑却在我眼中格外的亲切,可否借我一舞?”
“哼,哈哈…借你又如何?难道在这军营之中,我火真还怕你不成?”火真一阵狂笑,随之取下腰间佩剑,抛向郭明轩,道。
“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郭明轩左手接剑,右掌端着酒坛,高抛酒坛,换右手持剑,酒坛平落剑身,缓缓摆动,道。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郭明轩一个旋转,酒坛平稳的随着剑身也转动了起来,他曲腿前后弓蹬,道。
忽然,他震起酒坛,酒水散落,他挥剑驱斩滴滴酒水,空中的点点酒滴向外溅射开来,纷落在了他周身的长桌之,又道:“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嘭!”的一声,酒坛下落,被郭明轩持剑横挥而破,他接着道:“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坛中酒,倾覆而出,打落在郭明轩的脸颊与身,他闭眼迎面,沐浴在酒水之中,右手持剑下垂,缓缓倒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郭明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地,一动不动。周边的声响也瞬间萧寂了起来,众人凝望了他好久好久,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更好似期盼着他再次起身言舞,可他始终没能再起身来…
“好了,你也闹够了,我们也该算一算,这扰乱军营的罪名的。”火真见状,挥手沉声道。
五名守夜兵士见势,紧握钢枪,随着而来,拜过火真与王聪后,向郭明轩赫然走去。
钢枪直落,虽只有五柄钢枪,却均紧贴在郭明轩身,形成擒拿之势。
就在这时,一黑影急速闪动,快速拔出王聪腰间的佩剑,凌空一斩,只听“砰砰砰”的断裂声,五名守夜兵士手中的钢枪无一幸免,断节而落。
一少年,持剑挡在郭明轩的身子前,喝道:“伤我师父者,死!”
“你又是何人?”火真一时间,神色慌乱,忙道。
“我叫殇沫。地所躺之人,乃是我的恩师,无论他做过什么,谁要动他,只有死!”殇沫持剑,环视众人,道。
“哈哈,误会,误会。大战在即,我们岂会去难为一个大明的子民呢?火真将军刚刚只是想请这位银发男子,去营帐中歇息罢了。”王聪下下打量着殇沫,审视了一番后,微笑道。
“不必!我师父喜欢躺在这里,那就要躺在这里,尔等请回吧。”殇沫,冷然道。
“你这少年,小小年龄,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明的两位侯爷!”火真,怒道。
“侯爷?别说是侯爷,就算是当今的圣见到我,也是要抖一抖的!这大明的江山不管怎样,毕竟是姓朱的,我就算是杀了你们两个,又能如何呢?”殇沫,高声道。
虽说王聪不晓得殇沫的身份,但凭借他数十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他也是能察觉出殇沫身的英气来的,而这英气中更是闪耀着真龙之气;他又想到,躺在地的银发男子既然敢孤身找他与李远攀谈,与他们晓以当下局势的利害,自然也绝非等闲之辈。
纵观殇沫与银发男子来到军营后的一举一动,也没做什么与大局不利的事情来,而银发男子又曾告之他,其名为:郭明轩。王聪又细细想来,郭姓也是这大明的公爵大姓,虽营国公郭英已过世了6年有余,但其族依然在军中享有盛名。
思量再三后,王聪觉得还是息事宁人得好,“好,好,好。你们随意,我们走就是。”
王聪拽了下火真,又与他使了个眼色,火真虽然腹有怒气,倒也能明白王聪的言外之意来,他向王聪点了点头,便随之离去了。
“我虽不知师父为何要与尔等对饮,但我却知,尔等都是我大明的好男儿。我虽不善饮酒,却也愿与众位将士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当然,不想再饮者,可以离去!”殇沫举起旁桌的一盏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