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中漆黑一片,已然不是当初进入之时的景象了。至于殇沫在何处,郭明轩也是无从得知的,但在郭明轩的潜意识中,无论是他还是殇沫,是必须有一个人离开这间内室的,否则也只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了。
此刻,使得郭明轩进入内室的那道铁门已在缓缓闭合,郭明轩也知道刚刚出掌的两人必是念顺夫人与故遗名无疑,单从掌力便也能得知。
即便两人依然在门外守着,但他也是要奋力一搏的。
“母亲,你们?你们为何这般行事?”冷溶月望着逐渐闭合的铁门,凑了去,朝漆黑的密室内瞅了一眼,又快速回头对着故遗名与念顺夫人,道。
“郭明轩此次前来应天府,定是要继续追问素海棠的下落的。”念顺夫人话音未落,又朝着故遗名瞥了一眼,“如今,你的女儿柳若锦早已过惯了青灯古佛的日子,有没有郭明轩这个人,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了,至于柳韵锦,她依然是你的至亲,是你的孙女,不是吗?”
故遗名没有回话,但也并没有反驳。
若想致郭明轩的生命而不顾,故遗名是从未想过的,至始至终故遗名都只是想要压制住郭明轩,不被其看低。
可,此时此刻,面对着有可能使得郭明轩失去生命的结果,他的脑子是轰鸣的,且是没有任何主意的。
也许,刚刚与念顺夫人合力将郭明轩击入黑通通的内室之时,故遗名只是随着心象,使得郭明轩无力反击罢了。
但,如今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故遗名双眼迷离,迟疑了一会儿,缓缓转身,有些无奈的向‘问天赌坊’的门外走去。
念顺夫人瞥了一眼故遗名的身姿,露出浅浅的笑容,这笑容阴沉且幽暗,满满得胜利感,涌在她的脸颊。她也并不想顾及冷溶月的连声质问,根本不与冷溶月对视。
“啊~母亲~”
也就在此时,一直修长的手突然从密室里伸出,这只手拥有十足的力道,硬生生的将冷溶月拉了进去,这内室铁门眼看就要闭合了,可就在这仅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隙时,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女儿~”念顺夫人顺手去拉冷溶月,却被无形剑气击得连连后退,念顺夫人神情凝重,眉头紧锁,望眼欲穿地看着闭合的那扇铁门,除了完全闭合的铁门外,郭明轩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居然将溶月拉了进去!你居然出来了!”念顺夫人咬牙切齿,道。
“看来你并不想看到这种结果,但我还是出来了。”郭明轩拍了拍左右衣袖,道。
“你可知,溶月体内的寒气已经开始凝冻心脉,此时你将她拉进内室,她只有死路一条。”念顺夫人,语气沉重,强调道。
“我感觉到了,刚刚我触动她的臂膀,已经感觉到了。”郭明轩,淡然道。
“那你还这样做,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念顺夫人的语气又加重的几分,道。
“你的女儿冷溶月的性命对你而言的确重要,但我徒儿殇沫的性命和无辜受到牵连的少女楚姗姗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郭明轩怒视着念顺夫人,道。
“呵呵呵呵~”念顺夫人一阵狂笑,瞪视着郭明轩,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她森然道:“徒弟?无辜受牵连的少女?这两个人比起你的亲生女儿的话,真的可以比较吗?”
“我的女儿?”郭明轩喃喃自语着,心中出现了无限的遐想,他猛然一惊又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们抓了韵锦吗?”
“哈~哼!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冷溶月是你和素海棠的女儿!我谅你也没那本事可以猜到!”念顺夫人,苦笑道。
“我和素海棠的女儿?我和素海棠的女儿….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和素海棠有女儿?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郭明轩,颤声道。
“那一年你在水榭岸头的酒肆里初遇萧左,然后你和他喝得醚酊大醉,之后你与他醉倒在应天府郭府旧宅门前,也就在此刻素海棠从天而降,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是16年前,不,或许是17年前….或者….”
“多少年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素海棠扶你回故府的路,你已然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那晚我的确喝醉了,我记得我仿佛躺在了海棠的肩头,也闻到了她的体香,她的丝发在风中不停地摩擦着我的脸颊….”
“哈哈,之后的事情,你可还记得?你和素海棠到底有没有越轨行为,你能保证吗?”
“之后….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也已躺在故府的客房中,全身被人换了新衣,且是干爽的新衣,然后…然后我便看到了故遗名!”
“的确,你未醒之前,我已经在你睡得客房中了。”故遗名缓缓走来,沉沉地看了一眼郭明轩后,又低下了头,道。
“故遗名,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