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认得我?”
素婉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得,但我见过天翱门的郭门主,亦受过亦受过素海棠的大恩。”
冷溶月,怔道:“玉面公子素海棠?”
素婉娴点了点头。
冷溶月迟疑了片刻,不停地紧松着眉头,眸中早已色变,“所以,你来找我,是来报恩的?”
素婉娴又点了点头,双眸沉沉地凝视着冷溶月,“我也是来找亲人的,我身边已没有一个亲人了。”
冷溶月心头一触,酸楚不断,她当然知道素婉娴要找的亲人,就是她。
素婉娴既会五绝神针、“沾花蝶舞”、漫天花雨,也定然是生母素海棠的恩人。
不然,不会有第二种解释的。
从小聪慧过人,又在权势与算计中长大的冷溶月,她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素婉娴并不是一位好的传人。
只因,除了相貌尚佳外,她的资质实在平平。
而,她方才不但先杀了魏海,又向众人发起攻势的做法更是一点谋略都没有的表现。
冷溶月虽没有亲眼见过生母素海棠,但是听得太多关于生母的故事了。
至少,玉面公子素海棠的传人,不该是这般冲动行事之人,甚至这素婉娴连是素海棠的弟子都称不上。
也正因素婉娴根本就成不了素海棠的弟子,此刻,冷溶月的内心才更加钝痛。
她一定救过母亲,母亲也只能将五绝神针、“沾花蝶舞”、漫天花雨传给她,做为报答。
她的出身也许并不好,如今的江湖,但凡是名门世家出身的,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不会没有一个亲人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母亲无奈流落,与这素婉娴结识呢?
她姓素,绝不是偶然,定然是因为母亲而更改的,既改了姓,她也便就是自己的亲人。
也许,父亲郭明轩早已问过她,有关于母亲的所有。可现下父亲却甘愿留守天岚观微阁长伴母亲的尸身,都从未提过为母亲血债之事,那也只能证明,她并不知道母亲的死因。
一时,冷溶月思绪难安,百感交集,可她终究是冷溶月,她更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掩去了将要留下的泪水,定神苦笑,“姐姐,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但你已是溶月的阿姐了。”
素婉娴,潸然泪下,拼命地点头,已然说不出话来。
“冷门主,今日如此兴师众众,难道是要将我等全部歼灭在这武当山脚下?”
“呵呵呵,徐白露啊徐白露,想你也是那白鹭门的一门之主,怎会说出这等胡话来”
“连寄愁,不是我徐白露说胡话,若冷门主一怒之下,大开杀戒,你们七杀门也是顺带着的事。”
“你!你你也未免太小觑我们七杀门了!”
“连门主,我徐白露绝不敢有小觑你们七杀门之意,你没看到你那大弟子连秋山在那冷门主身后吗?单单一个连秋山,我徐白露便不是其对手啊”
“你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连秋山早已叛离我们七杀门,有与我有何关联?”
徐白露斜了一眼连寄愁,“哼”了一声后,侧脸冷笑不止起来。
“好了,徐门主你就少说两句吧,那连门主已然对你多有忍让了。在我辛清晓看来,在这武当山上,没人敢大开杀戮的。”
月影门的寒月影,娇声道:“是啊,只要武当山上的那位真神在,谁又敢大开杀戮了?”
话落,她不禁凝望向李承霖,又捏声道:“敢问这位武当的李大侠,你们的祖师可在山上?”
李承霖,迟疑了一下,道:“祖师他行踪不定,承霖也不该确定他在何处。不过你们既然身在武当山,我武当便有责任保各位安全。”
欧阳素栢闻言,笑语讥道:“保我等安全已经有人死了,尸体还在那躺着血呢!”
李承霖缓缓向前,长身一揖,道:“就因魏海之死,我才冒然向这位素衣姑娘出手的,此事,我也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素婉娴,怒视了一下李承霖,戟指指向魏海的尸身,怒道:“是这个人先轻薄于我的!我可没先招惹他,如今他的下场,活该!”
徐白露,笑道:“是啊,李大侠,这位素婉娴姑娘说得没错,这魏海的确有轻薄之举在先。但就算是有轻薄的举动,教训一下也就是了,如今却死了人,我看就算是你祖师在这,也给不了什么说法吧?”
辛清晓,沉声道:“徐门主,慎言。张真人可不容你这般胡言乱语。”
冷溶月听到此处,不禁望向殇沫,殇沫自然也是没有听闻过任何有关张真人的传闻的,只得连连摇头。
她见状,又将眸子看向了秦楼客,秦楼客向她缓步凑近,微声道:“他们说得是武当派开山祖师爷张三丰。”
冷溶月,一怔道:“开山祖师爷?还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