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打发走,于是我就开始闹,我要让薛府中的每个人都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殇沫,说:“经过你这一闹后,那薛禄肯定不会再要你母亲了吧?”
阿棠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然,我又怎么可能是我母亲的对手呢?一个满是心机手段,又甚会把控男人心的女人,又怎会那么容易就认输呢...”
他接着道:“我母亲毫不隐瞒地向薛禄说出了与我父亲的过往,且话语间百般柔媚、楚楚可怜,最后,竟想到以主动出家的代价,来赌薛禄对她的怜悯之心...”
殇沫,缓缓摇头,缓缓道:“看来,这一次你母亲又得手了...不然,也不会引发出薛禄与纪纲争夺女道姑的事情了...”
“是的,母亲的这一做法,不但使得薛禄对其更加疼爱,且还屡屡前去道观中,劝说母亲能够重回薛府,”阿棠逐渐咬紧了牙关,低沉了语气,“但,任谁都不会想到,我母亲居然在道观中,又无意间遇到了纪纲...”
他接着说,“正如殇沫兄弟你说的,之所以后来会出现薛禄与纪纲争夺女道姑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母亲在一开始并没有拒绝纪纲对她的骚扰...”
“难道,你母亲还想再攀上纪纲不成?”殇沫,一脸惊呆,“可是,那薛禄已是一个位极人臣的人物了,且被朱棣封为武阳侯,以都督官职督建北平城了呀...”
阿棠,长吸了一口气,“在权势面前,我母亲又怎会把一个区区的武阳侯夫人名头,放在眼里呢....”
他接着道:“可,她在与纪纲的接触中,却也发现纪纲不但声名狼藉,且毫无道德可言,更是三番四次的想要对她用强,她也自知她的年岁,已到了是要安定下来的时候了,便在最终选择了人品还不错的薛禄,她便也顺势不再与薛禄赌气,回到了薛府之中...”
“这看似是一场最圆满的结局,也好似她成了最大的赢家,但是,没有得手的纪纲,又怎会善罢甘休呢?随后,便有了纪纲将薛禄的头颅给砸破而死的传言了...”
殇沫,惊道:“如此大的事情,一个侯爷就这样被纪纲给砸死了,难道,朱棣那里就没有一点动作吗?”
阿棠,缓缓说,“没有。至少,我没有听说当今圣上对此,做出过怎样得举动来...但是,我那处心积虑的母亲,也就此没了丈夫,而纪纲自觉此事已闹大,生怕当今圣上会处置他,他也便收敛了不少,再也没去找过我的母亲...”
殇沫,说:“那你之前所说的,你去做店小二的那家酒馆,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棠,锥心一笑,“至从薛禄死去,我母亲自是没了依靠,在完全掌控住薛府大权后,便开起了酒馆等一些营生,这也便是我为何偏偏要去那家酒馆做店小二的原因了,因为我知道那家酒馆就是她的产业...”
殇沫,迟疑道:“恐怕你去那家酒馆做杂役,也是想要去看看你的生母吧...”
“不错,我就是要去看看她,看看没了依靠,没了男人的她,到底能活成什么样!”阿棠已不能自持,异常振奋了起来,“我也就是要让她看着,我这个她亲生的儿子,是怎样得落魄!怎样得受人欺辱的!我就是要让她心疼!让她流泪!让她愧为人母!”
“你开心吗?”殇沫,突然道:“你这样做,真的可以开心吗?”
阿棠沉默了,久久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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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江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