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从小培养出来的雏,才值钱的话…”
冷溶月闻言,瞬间跳起了身子,“他们真是无赖!倘若,让我遇到,我非让他们血溅当场!”
楚姗姗慢慢直起上身,缓缓抬起手臂,双手轻轻搭在冷溶月的肩头,不禁抿笑,“妹妹,你这样可是要被别人看个精光的…”
冷溶月勐然一震,随之落身,她的身子与楚姗姗的双臂如两道月光,嵌入水中。
“也就在那时,叶离颜出现了…”楚姗姗散了眸光,渐渐痴笑,“他当时啊,并不比我大多少,但,我清楚得记得他手持着一把木剑,向那四个无赖冲杀的狠劲…”
“那大概就是少年无畏吧…”她低吟许许,已彻底痴了,“我从未见过,如他那般勇敢的少年,也从没有一人像他那般为我拼过命…”
她的脸上带满了回忆,这世间最美好的回忆,也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冷溶月能看到,这段回忆对她而言,有多么得甜,多么得刻骨铭心。
——谁人会忍心,去打断这样的回忆呢?
“可惜…那时的我,只将离颜当做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却并没有珍惜过他,”楚姗姗的言语中,已附上了自责,“但,离颜的出现,也让我明白,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再受人欺辱…”
——美好的回忆消散,留下的却是无人难懂的悲痛。
这痛,冷溶月无法体会,但,她也不想让这痛继续,“姐姐,我想知道,那时的叶大哥是否打败了那四个无赖?”
楚姗姗,笑道:“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孩子去面对四个成年的男人…一把木剑去对抗四样铁打的武器…又怎能赢呢…”
“当时,他就那样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我就那样看着他身体的微弱起伏,感受着他呼出的每一缕气…”她继续沉沉地笑着,“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我护在了他的身侧,丝毫不给别人靠近我的机会…”
“也算他命大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酒楼中也自是有不少客人看不下去四个无赖欺负一个孩子的场面,在众人七嘴八舌下,那四个无赖也只能作罢…”
话落,她沉寂了片刻,又突然看向冷溶月,道:“妹妹可知道,我是如何和离颜有那般深厚的感情的?”
冷溶月摇头,沉默。
“离颜被四个无赖打后,是我用木板将他拖到了家中,为他上药养伤的…慢慢的,我家也就成了他的家,我依旧唱曲,他依旧为我赶走着无赖…”楚姗姗一脸沉醉,句句深情,“现在想来,我和他从那时开始,就相互依靠着,他依靠着我唱曲过活,我依靠着他那三脚功夫保命…”
冷溶月,轻声道:“彼此依靠着,彼此滋养着对方…这岂不就是神仙卷侣的生活嘛…”
楚姗姗,沉声道:“在妹妹眼中,那是神仙卷侣的生活,可在我眼中,那种生活是煎熬的,也是望不到头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冷溶月,道:“所以,这便就是姐姐后来喜欢上曹公子的原因?”
楚姗姗点头默认,“当一个人穷怕了、漂泊怕了…就只会一心想要找个安稳的家,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
冷溶月骤然一怔,道:“难道,在姐姐看来,现在的阿鲁台,就相当于之前的曹公子?姐姐觉得跟着阿鲁台,不但可以生活安稳,且还能找到杀掉‘极乐天尊’的机会?”
楚姗姗微微一笑,“生活是否安稳,现在对我来说,已然不重要了。再说,生活能否安稳,在心,并不在外在。但,现在的我,也必须要让阿鲁台离不开我…”
冷溶月,道:“要想让阿鲁台离不开姐姐,姐姐就要先成为阿鲁台的一个物件?”
楚姗姗点了点头,“得到了,才会有归属感,也会有比较。这样不但可以避免产生长久得不到的怨气,还能让他觉得任何女人都不如你…”
冷溶月,沉思道:“这就正如吃过了家乡的糖葫芦,就绝不会再觉得别处的糖葫芦更香甜了…”
楚姗姗,说:“其实,都是一样的。家乡的之所以好,只是因为那是家乡的糖葫芦。”
冷溶月忽然抬头,凝注着楚姗姗,道:“姐姐的意思是,要让阿鲁台对姐姐也有“家乡”的感觉?”
楚姗姗渐垂眼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男人与女人不同,虽说他们也会怀念过去,但,他们更会向前看,更何况,对方是阿鲁台呢…所以,他在很多时候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认可,只要认可他的想法与决策,他也便会生出熟悉感,这熟悉感也便是他想要的家乡的感觉…”
冷溶月,道:“姐姐这么一说,溶月大概懂了。世人皆孤独,不仅渴望陪伴,更渴望被认同。男人会因交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而喝个伶仃大醉,想来也正是这个道理了…”
楚姗姗,嫣然道:“我们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