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沫沉寂了片刻,道:“其实,我这几日也感事有蹊跷…”
秦楼客,忙道:“哪里蹊跷?”
“无法说清,只是一种感觉,”殇沫,说,“我越发觉得溶月那日是在说谎…”
秦楼客,怔道:“说谎?难道,溶月杀了东厂的厂珰,东厂能善罢甘休?难道,东厂的厂珰死在锦衣卫卫所中,朝廷能不管不问?我倒觉得,溶月离去的理由很充分,也在情理之中…”
殇沫,道:“所以,我才无法说清嘛…但,据我对溶月的了解,她在说谎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地做着几个小动作,眼神中也会透着些许胆怯和自责。这种细微的举动,你们自然了解不到,但,我可以保证,她一定对我们有所隐瞒…”
秦楼客,思索道:“那她到底想隐瞒什么呢?”
殇沫,道:“阿鲁台部和瓦刺部交战的消息,秦大哥应该刚知道不久,而溶月走时,又怎能提前预料到阿鲁台与瓦刺会开战呢?有没有一种误导的可能,就是现下正在发生的事,恰巧能完美填补溶月去往北平的理由?”
秦楼客一脸惊容,喃喃道:“你是说,我们不该将阿鲁台部和瓦刺部交战的因素考虑进去,就单去考虑没有战事下的情况?”
殇沫,点了点头,“对。倘若,没有阿鲁台部和瓦刺部的这场战事,那朱棣定然会在北平,就算溶月与太子交好,太子又怎能左右得了朱棣的决断…”
秦楼客深吸了一口气,抚摸着鼻头,道:“这就有点意思了…有太子在,溶月到北平后自是安全的,但,溶月想要的并不是自身的安全,而是,要让朝廷赦免整个卫所弟兄的性命...可,只要有朱棣在,太子就无法全然做主,那溶月为什么还要去呢?”
殇沫,赫然觉醒道:“我知道了,这就是矛盾点,也是最无法说通的地方!所以,溶月根本就没有去北平,她也没理由去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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