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尘萦,点头,“你能如此问,就证明你与我一样,首先想到的是朝堂上的一些肱骨大臣。”
“不错,试问这天底下谁人敢与纪纲作对?”顾暖雨,说,“当年,就算是朱棣也要忌惮纪纲三分。”
尘萦,道:“也正因如此,纪纲之死才无人敢问,也无人敢多言一句。当,整件事都扑朔迷离时,固有唇亡齿寒的危机感,也只会联想到自己根本惹不起得人来,到最后也都会觉得诛纪纲,本就是圣意。”
顾暖雨,道:“事实却是,就算朱棣有心诛灭纪纲,也要有人封闭消息,呈上罪证。”
尘萦,说:“不错,在无法辩解的罪证面前,纪纲才会束手就擒。但,也只是束手就擒,他大概根本就没想到,朱棣会杀他,大概也会觉得只要度过了这一时,也便会无事。”
顾暖雨,缓叹道:“他大概没有想到,事后根本无人为他说情,亦无人敢去救他。”
尘萦突然沉声道:“其实,这才是关键的所在。”
顾暖雨,诧异道:“你是说...”
“不是没人替他求情,而是,来不及说情,也根本不知道他被擒。”尘萦,说,“所以,我就在想,就算所有人都不知他被擒,他的心腹也该知晓…在他迟迟未归的情况下,难道,他手下的心腹就无所察觉吗?”
顾暖雨勐然一颤,道:“莫非,你怀疑是…”
尘萦顿时严肃,斩钉截铁道:“也只能是他!”
顾暖雨瞬间起身,惊恐道:“那溶月岂不危已?”
尘萦,道:“所以,我才说今夜殇沫离开这里,是对的。”
“不过,使我十分好奇的是,你为何没有随殇沫一同离去?”她又道,“莫不是,你对我不放心,担心我也会归附朱棣?”
顾暖雨软身瘫下,眸光散乱,心死如灰,“我之所以留下,是怕你分辨不了消息的重要性,有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消息,却是极其重要的环节。若,你将其忽略,我们也会极其被动,甚至,会在毫无准备下,被人全数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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